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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程程的基本功，控制表是基本的，照李海的要求表，那没问题。但拍来总是缺了那么一‘分量’，让人觉得差了意思。而照这一场戏的作用，程程演来应该更有冲击力一些，也更虚无一些。

    冲击力与虚无结合。

    这是没法确指挥的东西，只能靠演员自己演，这也是演员的价值所在了。

    然而演来演去不来状态，今天演到中午还是不行。李海没法等程程自己悟了，停了机，将程程叫到一边去，直接就是一句：“你还想不想演？我发现你的格有病，非要别人推你一，你才能动吗？”

    “演戏你还端着？那你演戏什么？”

    “得这么漂亮，去演偶像剧，轻松又赚钱，观众也喜——现在跟着我，整天把自己得疯了，这很有意思吗？”李海一直是一个很严厉的人，只是程程几乎没见过他这一面。

    程程想到了上辈的事，那个时候她是经常被导演骂的有的人被导演骂，久了就习惯了，事后一不脸红，还能嘻嘻哈哈。但程程不行，她是真的喜演戏，每次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大家的度，然后被骂，她就会窘迫的无地自容。

    这辈，她都没有遇过这事了，所有遇到的导演、演对手戏的演员，都对她称赞有加。大家觉得，以她的年纪，展现这样的演技，真的是不错，未来可期！这样，她好像就真的演的不错了，有些松懈了。

    关哲怕李海骂的太狠，把关系搞僵了，女主角跑掉（这个可能不大，但每年片场总有几个类似的），或者之后更不在状态。所以就在剧组所有人的希冀过来看一看、劝一劝，缓和一。

    他来的时候，正听到李海声音平稳：“知该怎么演了吗？”

    李海并没有逮着人大骂不止的习惯，演员的不够好，他会指来，但也仅此而已了。如果不是程程正当红，人又年轻、脸薄，关哲甚至不会有他把人气跑的担心——这个时候听到李海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心里就一松。

    程程脸通红，抿了抿嘴：“给我儿时间，几分钟”

    化妆师上前重新替她整理了发、衣服什么的，程程重新回到了镜前。她对周围的工作人员，演对手戏的演员鞠躬歉，然后才闭上睛沉淀心、找觉。大概过了有两分钟，她重新睁开了睛，示意可以开始了。

    大概是因为摄影师，李海就算了导演，也很喜自己掌镜。这一场就是这样，他控制着摄影机，一一推近为了让这一幕更加真实，刻意制造摇晃，用的是手持摄影机。

    程程这个时候其实不是看向对手戏演员，而是看向镜，也就是镜后的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