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言吧？”她的目光从言惊蛰脸上细细扫过，看看言树苗，再望回言惊蛰，“大了，还带着孩，我都没敢认。”

    言惊蛰不知接什么话，局促地抿抿嘴，张罗着去给段从妈妈倒茶。

    段从妈妈也没拦着，客气地跟他说了几句家常话，目光中带着若有所思，梭巡过屋里每一角落。

    “现在这儿是你住着呢？”她画风一转，询问言惊蛰。

    “对。”言惊蛰隐隐觉到了不对劲，犹豫一，“韩野他……帮我找的房。”

    “啊。”段从妈妈又，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

    段从妈妈没久坐，也没说自己为什么会过来，言惊蛰给她泡的茶还冒着气，就起离开了。

    “你现在自己带孩呢？”临门前，她回又问言惊蛰。

    “是。”言惊蛰耷着不太好意思，“我去年离婚了。”

    “没事儿，你还年轻呢。”段从妈妈随安，捋捋言树苗的脑袋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跟段从说。”

    “谢谢。”言树苗懵懂地接话。

    言惊蛰碰碰他的肩膀，言树苗扑闪着睛躲到他后，段从妈妈对小孩的表确实包着慈，弯弯睛离开了。

    门一关，言树苗喊着“耶”跑回客厅里，扬着嗓开心地问：“爸爸，我可以吃这个大橙吗？”

    言惊蛰没接话。

    他在空旷的玄关伫立良久，久到小又开始胀疼，手指微微哆嗦着从兜里掏手机，一个键一个键地拨某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此时此刻的段从正在酒吧坐着，他今天没什么事儿，朋友喊他来坐坐，他就过去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