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老板娘聊起这个，言惊蛰就笑笑不接话，既不知说什么，也实在没这个想法。

    可惜这个问题，言惊蛰也给不了他答案。

    言树苗在他背上蹭了蹭脸，过了会儿才轻轻嘀咕：“有一。”

    就是有些时候很八卦，隔三差五总想打听言惊蛰的生活，说他又当爹又当妈不是个事儿，孩大早着呢，他赶快给言树苗找个妈。

    故事书里说撒谎的小朋友鼻会变，言树苗担心地摸摸自己——他撒谎了，他的不喜并不是一，而是很多。

    换完欠的钱，他短期的目标只有一个：攒言树苗明年正式学的销，再租个离学校近的小房，从言瘸边搬去。

    学校不让家往里送，言惊蛰将车停在矮小的校门前，看着言树苗自己从后座蹦来，伸手给他挽挽袖。

    可同样是为了言树苗，现在的他发觉自己似乎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都没什么不能接受与适应，只要别想不该想的。

    言惊蛰两边店都要顾着，以前不了解这行，觉得帮人取件收件没什么困难，真了才知，忙起来真是忙得吓人，那些快递好像永远也理不完，有时候赶上峰，光找件儿都找得人。

    言惊蛰一怔，连忙否认，直到言树苗消失在校门里，心还像被拧一样难受。

    上午七半到十一半，午一到七、接送言树苗上学前班、饭……攒钱还钱，日复一日。

    言惊蛰曾经觉得，言瘸是他最大的噩梦，为了言树苗他也不能继续生活在这片影。

    言惊蛰今天中午又来晚了，言树苗随着放学的人走到校门，没瞅见言惊蛰，就自己乖乖去路边的树底等。

    “乖乖上课，听老师的话，放学别跑，等爸爸来接你。”他代言树苗，“多跟小朋友一起玩。”

    言惊蛰赶去帮着搬车记录，一会儿有人取件一会儿有人买东西，一忙就是整半天。

言惊蛰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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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到时，刚好运来一车货，老板娘“哎哟哎哟”地喊他：“小言快啊，这一车我都要大了！”

    先是，背着大书包走去几步，突然又跑回来，踮脚贴在言惊蛰耳边问：“我是傻和怪兽吗，爸爸？”

    看时间，他匆忙调转车，赶去另一条街的快递站上班。

    快递站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租了两个小门面，一间超市，另一间专门收发快递。

    两格不错，虽然有些抠，好在愿意照顾言惊蛰的况，快到言树苗放学的，就他赶快去接孩。

    可他连难受也不能难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