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段从也没有把这个问题当回事。

    喜一个人或许需要理由，但他对言惊蛰没有。

    这觉很奇妙，仍然像养猫：好看的猫数不胜数，可再漂亮的猫也比不上自己家里的那只，即便它没有华丽的，格胆怯还又瘦又小。

    所以段从没有直接给答案，他选择问言惊蛰：“你会吗？”

    言惊蛰毫不犹豫地摇。

    “那就少想有的没的。”段从往他碗里扔了块，“踏实在我边呆着。”

    “那如果我喜别人了呢？”言惊蛰突然好奇。

    “你还真敢问啊。”段从笑着一抬眉，随意的语气中透着认真，“丢掉的东西我从来不捡。所以你给我清醒，白儿狼。”

    他靠坐椅里，借着桌面的遮挡，抬起小压向言惊蛰间。

    言惊蛰脸一，忙把手伸去推他，小声承诺：“我不会的。”

    过往好的旧画面，在畸变的现实中磨成了锋利的刀，从脑海中割过去，每一帧都生疼。

    十年前认为先天因素更加决定格的言惊蛰，突然且剧烈地意识到，他真的走不后天环境带来的牵制与影响。

    他知“脸”两个字怎么写，也想有尊严地直接拒绝段从这句“跟我回去”，他明白自己没那个资格，但凡有儿骨气，他都不该再影响段从的生活。

    可言树苗真的不能再走一遍他走过的路了。

    言惊蛰愣在镜里，心中翻涌着滔天的五味杂陈，拒绝的话在了一千遍，终究没有能力说来。

    两个大人各有各的烦闷，只有言树苗是真的开心坏了。

    小孩才不那些复杂的因果纠葛，言惊蛰稍稍询问他想不想搬家，就连忙答应。

    他实在太害怕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