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嘴边，他猛地意识到什么，愣愣地望向段从：“这里是你现在住的地方？”

    一路上，言惊蛰都以为段从会直接将他们带去旧房里。

    段从将行李拽来，要合上车后盖时，他赶忙伸手挡上去。

    他抬征询地望向言惊蛰，等爸爸完，他立腾腾地跑过去。

    “跟上次的家不一样了。”言树苗也在后排贴着窗嘀咕。

    他想问这边的房租多少，看起来很贵。

    段从发动车，低沉的音乐从音箱淌来，他扫了言惊蛰，说：“安全带。”

    “啊。”言惊蛰忙欠去后排，给言树苗扣好，再坐回来勒自己。

    言惊蛰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个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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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从本来就烦，觉得自己脑被驴踢了，自己都不懂为什么要这样。

    摁着言树苗的脑袋晃晃，他拉开车门，拿一盒从咖啡店里打包的甜。

    小孩的童言童语还是很可的，段从微微笑了，见言惊蛰来到面前，他的嘴角又压回去，什么也没说，打开后备箱让他们放行李。

    “你不是为了小孩上学回来的吗？”他不耐地拧起眉，盯着言惊蛰，“闹什么？”

    “哇！”言树苗很开心，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抱住盒，“叔叔好好，每次都请我吃好吃的。”

    言惊蛰被噎住了，茫然又混地呆在原地。

    他简直是被吓着了，立追着段从车，连声说：“不行不行，这太……我们去租别的房也可以的，我……”

    “段叔叔！”言树苗也看见了，抬起胳膊亲亲地喊。

    重新坐同一辆车厢里，密闭的空间隔绝开车站嘈杂的声响，言惊蛰一时间被羞愧和尴尬裹遍全，胳膊都不知怎么摆。

    “谢谢你。”他只能谢。

    不过这次的雪小，从车站去，言惊蛰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段从。

    段从模棱两可地“嗯”了声，在车库停好车，才开解释：“这边是学区房。”

    结果一看言惊蛰比他还抗拒，就差把惊惶与躲避写在脸上了，他顿时又有些不悦。

    段从像是也在烦躁这个决定，眉目间闪过复杂的绪，他嘴角绷着，给了言惊蛰一个不置可否的神，去拿行李。

    段从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他今天有个会，收到言惊蛰车次的信息后，将事解决完后掐着过来，大衣里还穿着拓的正装。

    “啊。”言惊蛰一愣，“那这边……”

    见路况越来越陌生，最后驶一座档小区，他迟疑着轻声问：“之前那个房，有人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