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你背后说人坏话，我看不惯。我和你不一样，有什么坏话，我当面就说了。”

    还有一句没说，她这个人，认亲不认理，护短！

    柳云杏当年是辜负了李哲，但是她没有自己的苦衷吗？

    李哲可以骂，别人说不一个字来。

    而且从现在李哲的反应来看，他显然也是个好人。

    ——毕竟形势比人，谁能睁睁看着自己亲娘丧命？

    大家都是被命运磋磨的苦命人，就算自己有朝一日人地，摆脱泥淖，也大可不必回再踩泥淖中的人一脚。

    “你，你，你……”

    “韩大人不用结，我知我不和你一个县太爷这般说话。但是你骂的是我，恕我不能置事外。”

    而且，陆辞说过，会护着她。

    她信。

    因为那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承诺——那最无用的虚无缥缈，比还轻的承诺；那是陆辞对一个对他儿有再造之恩的恩人的承诺。

    这承诺，比男女，之时的承诺，重了一万倍。

    陆辞能把韩平川制得服服帖帖，那自己也就行。

    男人的品格，往往在女人面前限是最低的。

    辜负女人，那不叫辜负，叫一万苦衷。

    但是辜负兄弟，背弃承诺，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柳云眠，有恃无恐。

    “是？”陆辞意外。

    “应该是。当年想嫁又没嫁的人，也叫李哲。”

    陆辞：“那就应该是了。”

    韩平川持续怀疑人生。

    他无语问苍天，“我是挖了你们柳家祖坟还是怎么了，为什么柳家这些女儿们，专门坏我边的人？”

    柳云眠：“你倒是想被坏，奈何实在人丑话多，本不。”

    “我丑？”

    这事不能忍！

    韩平川自认魏晋风，有名士之风，风倜傥，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他丑呢！

    “脑还不灵光。”

    韩平川：“哥，你不？你这是夫纲不振！”

    “我是她二十两银买来的。”陆辞自我定位清晰。

    韩平川：“……”

    好吧，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一心把萧衍当自家人，却被后者嫌弃了。

    这日没法过了。

    这是关起门来狗。

    他也要找个嘴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