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候耀荣例行盘昨天的业绩。语重心地暗示飞飞：“看吧，去一次提成多啊，都是来讨生活。”

    “要知自己的资本是什么，趁现在年轻啊，多努力。”

    接着给所有小继续上课：

    “打扮要时髦，妆要化好，要会笑。”

    “客人关系要维护好，平常多发消息聊聊天，现在经济不好，全靠回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夜总会的姑娘之间有友谊，也有小团，有竞争。会聚集在一起说谁的坏话，谁特别小心。需要跟妈咪搞好关系，一个妈咪带十个小，关系好的话妈咪才会给你更多脸的机会。

    小米很照顾飞飞，从怎么穿衣服搭，怎么化妆，到怎么悄悄地躲酒。在飞飞业绩冲不起来，试用期都过不掉的时候，小米把自己的开单划给了飞飞，飞飞才惊险飘过考线。小米说，因为飞飞读过中，说话温温柔柔，跟其他姑娘不一样，她自己从小就想读好好读书，但是笨，学不会，初中毕业就在家里农活，喂猪，采猪草，日每天都一样。那时候早早城打工的堂过年回去，小米看着堂光鲜亮丽，说话事像个城里人，心里好羡慕，在堂的劝说小米也城打工了，父母也默许。

    一开始是厂，在电厂组件，收比农村了不少，小米工作认真，慢慢当上了线的小组。第一年过年回家给了父母三千块，小米觉得很骄傲，城挣到了钱。尽工厂里有许多不平等的待遇，比如生孩的女人直接离开了工厂，怀不动工了就会被开除，外来人社保制度不健全，工人权益得不到保障等等，但这些以前小米都不懂。

    第二年，厂里一个男孩开始追求小米，对方是城里人，车间以后会穿上净的白衬衫，说话斯文，他带小米去喝咖啡，逛商场，说小米笑起来真好看。小米也想像他一样面，想城市生活，慢慢开始学穿衣打扮，两人度过了两个月甜的恋期，小米把自己给了这个城里人。

    在她的观念里，跟谁上床一定是要跟谁结婚的。当她害羞地告诉那个男人她怀了，问那个男人他们什么时候结婚，那个男人尴尬地笑，说：“我也没迫你啊，现在大城市都是男女平等，独立自由，开放得很，谁规定怀要结婚啊？”

    这对小米的冲击很大，她知城里人很多不在乎这个，但她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的。最终男人还是跟她分了手，给了她五百块钱营养费，让她把孩拿掉。分手后那男人在厂里到传小米勾引他，小米最终在厂里呆不去，在夜总会上班的堂收留了她。

    钱来得太快，她被厂里的前男友伤害以后，看透了男人的嘴脸，还能差到哪里去呢。都是睡觉，这里的男人也会哄着你，有些谈吐气质比厂里的男人还好，遇到丑的，有味的，自己不愿意的，忍忍也就过了。她很快知什么类型最受迎，她一直记得厂里那个人说的，城里的女人都自由开放，所以她把自己的风格定成了开放。小米挣钱很快，她越着自己要开放，就越放得开，慢慢地她在酒桌上游刃有余，会烟，会玩牌，会摇行酒令。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的，她挣到钱，成为城里人了。

    闲言碎语多，哪怕是都小，也没有完全摒弃那传统的贞观，小米无意间听见夜场里几个小在议论她，本来一句话说过就完了，但她们揪着她这个话题没完没了，先说她一天接三个客，再说她样多，又说她肯定是得病了，都有味了。到最后说得小米都觉得好笑了，一个耳生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