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个男孩，大的约摸十一、二岁，小的也就七、八岁的样，最让林远秋揪心的，还是那妇人怀里抱着的小姑娘，许是饿得狠了，小丫的睛显得特别大，朝他看过来的目光里，林远秋看到了茫然。

    书箱昨晚就已经收拾好了，不过在门前，林远秋特地从论语书中数了五百两银票来。

    饶是在前世见多识广的林远秋，这会儿在走过一个个包骨的“待售人”面前时，心里还是说不的震撼，此时他心中想的是，还是人人平等的现代好，在这边，人命如草芥这句话可真不是说说的。

    上次问宅院的卖价时，林远秋也是打听过店铺的价钱的。

    这次除了定单的十几幅菩萨画，林远秋还带来七幅写意山。

    看到林远秋过来，朱掌柜自是喜不自胜。他还以为这次也会和上次一样，得等上二十多天才会把画送过来呢。

    不说那些订画的客人只买新砚台，就是把才用过一次的砚台折价几倍卖去，林远秋还真有些不舍得。

    ……

    不过正大街上的铺基本用于开酒楼和客栈，要不就是茶楼啥的，小买卖并不合适。何况正大街的铺很少会有人拿来转卖，所以林远秋基本不用去考虑。

    京城铺的价格分好几，若在正大街上的，就相对要贵一些，基本都在三百到四百两左右，且这样价格的还只是一个门面而已，要是后带屋宅可住人的，那卖价就得四百两往上了。

    先前林远秋从通州过来坐在车上时，就路过这条街，只不过那时离的远，所以并没瞧清街两旁站着的人是啥的。

    来京城已有几月，对各街的位置，林远秋不说百分之百熟悉，百分之八十还是有的。

    京城的牙行有好多，不过最集中还是在昌荣街那儿。

    许是见林远秋停顿的有些久，那卖人的牙婆忙走上来招呼，“客人想买使唤的仆人是吧，喏，客

    林远秋只觉自己的心被锤猛砸了一，一时竟有些不过气来，这小姑娘至多三岁，会有这样的目光，可见她幼小的心灵受了多大的伤害。

    剩的就是小街上的铺了，就像朱掌柜的书画铺。京城的店铺大多都是这一，卖价大约在二百多两左右，至于后带院可以住人的，还要再加上一百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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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还要去牙行，所以林远秋并未多逗留，收好银票后就告辞离开了。

    今日林远秋才知，这些人并不是他猜测的来牙侩这儿找活计的百姓，而是全等着被卖的人。

    所以待会儿若是有合适的铺，自己也别犹豫了，脆买来开家卖砚台的店铺吧。

    因着门早，等到了四宝斋那儿时，朱掌柜和店伙计也才到书画铺没一会儿。

    而林远秋想买的就是可住人的那。

    是以小半个时辰后，他就来到了昌荣街上。

    不过当林远秋快走街的人市时，却看到有这么一家人，这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孩。至于为何知是一家人，很明显，那站在夫妻俩前的两个男孩的脸，和中年汉就跟一个模里刻来似的。

    ……

    唉，林远秋心叹气，这会儿的他，除了无奈，别的一办法都没有。

    茫然？

    还有，以前就听人说过，人牙为了便于制，每天只给卖之人吃一顿饭，现看他们一个个瘦骨嶙峋的样，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

    菩萨画像十四幅，加上七幅山图，结算来共一百四十两银。

    和先前一样，朱掌柜把画作都一一查看过后，就拿算盘结算起银钱来。

到明日自己说不定有好些事要忙，林远秋便没耽搁，洗漱过后就上了床。

    而林远秋，在看到店铺柜台上摆着的一只只新砚台时，突然改变了把二手砚台卖给朱掌柜的想法。

    今日休沐，林远秋心中已有了计划，他准备先去朱掌柜那儿一趟，除把画送去，另外就是问一问卖砚台的事。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