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了。”

铐磨得红。韩桃手指都蜷了，在忍耐这疼痛。

    不过仅仅一天的时间，赵琨就对他撕了那张五年的面，不是他需要赵琨，而是赵琨在需要他。

    但他还想伸手攀上这张脸，还想如同当年那般漉漉地吻上，却是不能了。

    视线里的一切不断模糊。

    “恤亡国俘虏，对陛声名有益……”韩桃垂眸，知赵琨想从他中听到的绝不是这漂亮的官方话。他叹气，又不知该如何使赵琨满意，想要起来。“罪臣去寻六局。”

    韩桃被迫抬起脸，微微有些不适地别过去。“寻陛，省事。”

    赵琨需要他，他更需要赵琨，他们是彼此需要的，但好像镜碎了，钗断了，一

    “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装去！”

    “那你如何觉得，寡人就会帮你？”

    “又是罪臣！”

    “韩桃——”赵琨嗓音低哑来，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

    韩桃松了气。“寻营缮司，修缮殿宇。”

    “罪臣……”

    “今日你倒有些以前的样了，”赵琨注意到刚才韩桃摔来时候撑在他上的手，如今那手还没松开，他也不提，反而明知故问，“昨日没有营缮司，你是如何过的？”

    赵琨莫名有些烦躁，伸手摸过那红印，手使了几分力，抬起人来。

    赵琨佯装无事地松了手，将桌上散的折推了推。“找寡人什么？”

    他忽然间发现赵琨或许从未真的怨恨过自己。

    折又合拢上，跪在他边的那竹白影未见有声，赵琨扭看去，看见韩桃在沉思。韩桃的面上还有折飞过去时的一红印，现这一也跟着有些起来了。

    赵琨低凑在他面前，中隐隐涌动着不知名的绪，“当初你不是会袖善舞的吗？”

    韩桃神一黯。“那罪臣今日再搬回去。”

    掐着他脸的手，缩了虎并不肯放他走，赵琨低来看他，中的瞳孔隐动着，像是有什么要呼之。“寻六局，一一个罪臣，难多说一句你需要寡人，就会让你丢了不成？”

    那怒意在忍耐，在溃散。

    韩桃一怔。

    低吼声意识得一震，韩桃忍了痛，一颗心迟弥动着。

    赵琨的声音越来越低哑，瞳孔如琉璃般蕴着质问，看见韩桃冷白的肤，因为自己的用力而泛红。

    “不必了。”赵琨将桌上折又重新打开，顿了，“承恩侯既然想要修缮殿宇，怎么不先寻六局，反来找寡人营缮司的差。”

    “赵琨。”他喃喃，“是我一直在，恨我自己。”

    “……不是，”韩桃一顿，那手还是停留在赵琨手背上，“不会后悔。”

    “承恩侯这也要三思作答？”

    韩桃不怕什么，只怕赵琨如今的模样。他只能缓缓抬起手来，搭上了赵琨的手腕，沉默着，又无所适从地轻轻：“……你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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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人从未允你这般行。”

    他只是不敢看赵琨，不敢看赵琨因为他而愤怒的模样，好像如锤重击一般，韩桃的脑袋开始沉沉发着昏。

    “搬了隔中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