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不由笑了声：“……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回市局找你就是了，十分钟后见。”

    能得到刑昭这个人的线索，已经是在信宿的意料之外，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绅士般向李媛一欠：“我明白，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信宿开车回到市局，才知林载川说的

    刑昭。

    ——盛才中现任副校。

    不是每个受害者都是“复仇者联盟”，一定要让作恶的人付代价，李媛宁愿忍曾经那些不堪的侮辱，装作岁月静好，也不想现在平静安稳的生活再起波澜。

    说完他又拿一张名片：“如果你什么时候还有其他的话想说，随时可以联系我。”

    他早就该想到了，让刘静到死都不敢开的“怪”，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许幼仪。

    虽然从前有过两面之缘，但他其实没有跟林载川接过，并不算了解他是怎样的人，这几天接来，林载川的格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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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是巧合吗？

    直到信宿离开，李媛都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动弹，脊背绷的很直，带着手的双手蜷缩到了一起。

    “我中时候的老师，曾经让我去他家补习过。”

    “嗯。”

    信宿神顿时微微一变。

    信宿当然知她的意思。

    林载川那边声音有些嘈杂，似乎在理什么，“抱歉，可能要晚一，这边临时有些事故需要理。”

    很快，他脸上的笑意淡去，开始蹙眉低思索，要怎么跟林载川介绍“刑昭”这个意外收获。

    “就在不久前，这个女孩楼亡了。”

    他垂轻声：“这个女生叫刘静，在盛才中上学，她的家境不太好，一边学习读书，一边还要照顾她的母亲，并且在学校期被一个富二代纠缠——至于那个富二代，你应该也认识。”

    听到刘静楼死亡，李媛的神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表有些怔忡，直直盯着照片上那张年轻单纯的净脸庞，像是透过她看着什么。

    “至于其他的事，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能言尽于此。”李媛看着信宿，目光沉静如，又像一片死湖，“您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抱歉，我不想给我和我的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信宿走包厢，看了外面沉来的天，给林载川打了通电话，“队，班了吗？有时间解决一我的温饱问题吗？”

上。

    信宿忽然想起，当时刘静在人民医院住院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曾经说过，盛才中的副校特意来看望过她。

    她盯着那张金名片，半晌伸手拿了起来，在手心里慢慢地、慢慢地握。

    李媛抬起手，将照片慢慢推回信宿面前，又将双手叠放在上，她望着信宿冷静，“不好意思，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提起盛才中，让我想起一件事。”

    挂断电话，信宿挲着，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无声笑了一笑。

    “他的名字叫邢昭。”

    信宿不确定刘静跟李媛有没有相同的遭遇，但是她们两个确实存在许多相似的地方，让他隐约有一不太好的预。

    “她在极度绝望压抑的环境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没有人来得及拯救她，警方也不能。”

    信宿以己度人——如果他手有一个像自己这样成天游手好闲不思取的漂亮草包，他大概不到林载川这样心平气和。

    向大的敌人举起镰刀，她或许付不起那个代价，也无法承担未知的后果。

    “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