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最不设防的时候、意识最消散时，妄图撬开他脑海中的所有秘密。

    他分明睡了很沉的一觉，但醒来的时候意识昏沉，脑袋泛起一阵剧烈尖锐的疼。

    “我要走了。”

    “现在我有了答案。”

    “我最不后悔的事就是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那是我为数不多看到光的时候。”

    昨天晚上信宿对他坦白到了不能再坦白的地步，脑海中充斥着无数信息，几乎要膨胀炸开，像在有限空间里行挤压过量容，难以分析、难以排解、难以消化。

的份暴之后，你想要什么？

    林载川无比确定，那是阎王的声音。

    信宿稍微扶住他的，将他慢慢放到床上躺，“载川，你明明已经猜到了一些真相，怎么还对我完全没有防备。”

    这是……

    他行打开了林载川几乎切手心里的手指，轻轻抚摸因为过度用力而留的凹痕。

    许久他声音极轻地开：“当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有一天会不会因为这个选择而后悔。”

    林载川当然不能再熟悉这个声音！

    信宿的声音在林载川的耳边响起，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是近乎贴近少年的音，显得更加郁低柔。

    林载川运行过载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信宿对他了药，但他已经来不及反应，前彻底黑了去。

    这么多年来他在午夜梦魇中曾经听过无数次！

    林载川微微睁大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陡然站了起来，几乎是这个动作的同时，脑海中传来一阵烈的眩，的力量似乎在瞬间逝。

    前信宿的影愈发模糊、逐渐变成一团难以分辨的光影。

    “但如果以后再也不能见面……”

    “载川。”

    那声音曾经很多次现在他的噩梦里。

    ——

    尽几乎已经没有多少意识，林载川还是地握着他的手腕，几乎难以挣脱。

    信宿俯，在他温度稍凉的眉心轻轻吻了一。

    “那就一言为定吧。”

    “我想跟你走的很远很远。”

    他甚至清清楚楚地记得阎王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时，信宿稍微抬起，望向墙上的挂钟，像是看了一时间。

    信宿想了想，又在他边重新坐了来。

    信宿看到手腕上清晰分明的指印，不知怎么，莫名笑了一，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极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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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宿将手轻轻覆在他的上，他低低地问：“听到这个声音，你会想起我是谁吗？”

    “我将你到心脏不再动的那一刻。”

    信宿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而林载川的脑海中却狠狠一震，刹那间激起剧烈的回响，以至于某个瞬间几乎要挣脱药带来的影响，颤动着要清醒过来。

    信宿挣不开他的手，只好等他彻底睡熟了，才一一掰开了他的手指。

    “你……”

    林载川缓缓睁开睛。

    “那时你说，你会对我开枪，然后带回我的尸。”

    “……以你的格，怎么会这样毫无理由地信任一个人。”

    信宿轻轻：“载川，我等你带我回家。”

    “如果有朝一日，你我站在相反的对立面，你会怎样的选择。”

    林载川走向他的动作一顿，微微摇晃了一。

    信宿起凝视他半晌，最后在他的上轻轻吻了吻，当告别。

    信宿坐在床边，垂睛凝视着林载川的脸庞。

    但最后停留在林载川耳边的，还是信宿在离开前对他说的那一句话。

    他本想这样离去，他的药不多，载川明天一早就会醒过来，但是起的时候动作顿了顿，又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载川，斑鸠是谁？”

    他轻声：“载川，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

    药效已经发挥作用，林载川还是没有醒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你会想起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