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想过有这样的可能，信宿停顿了两秒，才轻声：“我会带着所有真相回到他的边。”

    对话另一边的男人隐约叹息一声。

    阎王从来有自己的想法，比起命令绝对服从的上级，信宿跟警方更像是一合作关系，在权限许可的范围，他也不愿意手太多信宿的决定。

    这么多年，他一直知信宿有非常严重的自毁倾向。

    ……大概跟“那件事”有关。

    他无法接受警察因他的死亡。

    “我明白了，老魏他是个急，跟他说太多了，他未必能藏得住，我从旁敲打敲打他，让他领会神就是了，林载川那边你不必担心。”

    “嗯。”信宿轻轻应了一声。

    又跟男人确定了一些行动细节，信宿疲倦地吐了一气，挂断了电话。

    他走包厢，刚好看到秦齐从外面回来。

    秦齐快步走到他边，：“我跟老杨联系了，你现在就回去吗？”

    信宿换了一件黑衬衣，那纯粹的漆黑衬的他本来就冷白的脸更加苍白，找不到一丁血。

    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犹豫、脆弱、迷茫。

    取而代之的某令人心惊的冷漠与凌厉——是霜降的人再熟悉不过的阎王。

    “回去吧。”

    ——

    “先生，林队到了。”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闻言上起，“请他来。”

    不过片刻，家就带着一个人走了张家公馆。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俊秀的男人。

    这是张同济第一次跟林载川见面——虽然信宿回家的时候经常听他说起。

    他穿着一衬衫，彩黑白分明，有一同龄人上难寻的平静与沉稳。

    他的气质温和谦逊，但明显又能觉到一上位者的气息。

    张同济大步走过去，主动向他伸手，温和：“林支队，久仰大名。”

    林载川颔首：“张先生您好。”

    张同济侧抬起一条手臂，“请吧。”

    客厅，二人一同在沙发上坐。

    张同济不动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去年过年那会儿，信宿就跟他炫耀过两个人的关系，后来更是回家三句话不离载川，张同济是知他们除了上级以外还有另外一层关系的。

    但是，林载川怎么会自己突然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