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纠结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回国，我们需要先签份补充合同。”

    他甚至想把话说得更重，试图以违约金的数额迫沈渡津知难而退。

    “有事。”果然被激到了。

    盛闵行问他：“你在哪儿？”

    他迅速捂住听筒但已来不及，盛闵行还是在那听到了他这边促他“让一”的字。

    盛闵行：“大后天。”

    “地还是你定。”沈渡津说。

    等待未知的答复，他说完心便微微加速。

    不过不发是什么，他当然无比乐意。

    一连两个“行”，正常人都听得来他乐意至极。

    “到底在哪里？”盛闵行有些严肃。

    他嘴微动：“——”他又想让盛闵行少他的事。

    盛闵行听了他话里的意思，那兴奋稍稍去了些。

    盛闵行彻底放心，不是不上，也不是无限期推迟上，是提前。

    沈渡津还是不够信任他。

    盛闵行总算清醒了些，用起了激将法：“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想提前上班。”

    没有合同，不认账怎么办。

    “当然有偿。”怎么可能给你白打工。

    “嗯。”盛闵行满意这个答案，一颗心稍稍落回去。

    盛闵行微挑了眉，这么急，回国就签？

    “行，”他声音不自知地变快，尾音都有些上扬，“有偿还是无偿？”

    沈渡津“好”字在嘴边还没发来，旁一辆推车急速经过，生锈的与地面碰撞刺耳的声音。

多少有些不耐烦，“你打给我什么事？”

    他语气不好地问：“你想反悔？”

    “我想也应该是有事，难得见你给我打电话，”盛闵行好像兴，“总不能是半夜三更把我叫起来谈心。”

    盛闵行心中警铃大作，前一秒还洋溢着笑脸后一秒就翳无比。

    盛闵行很快：“行，你说什么时候。”

    对面人貌似自作多，沈渡津拆穿：“我这里是午。”

    沈渡津：“我想——”

    “我是想跟你说说工作的事。”他又说。

    他话说一半留一半，盛闵行那颗还没完全落回去的心吊得比之前还。

    他沉默了。

    “在……”他在了半天都没在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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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反悔。”

    没等沈渡津回答，他又说：“可字已经签了，现在反悔的话，你是要赔付额违约金的。”

    “好，”他舒展了胳膊，发一伸懒腰时的喟叹，“定好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