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是有心跟她聊聊天，刚开，宿窈的手机响了，沈如是看到来电显示后，中掠过一抹笑意。

    “男朋友？”

    宿窈看着屏幕上的周律师三个字，神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如是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好，两个人恋，就算是异地见不着面，也总有打不完的电话，说不完的话。”

    宿窈原本要接电话，听到她这么说后，有些惊讶：“您怎么知我们是异地？”

    沈如是脸上的笑意愣住，神闪了，才又神自然地答：

    “我猜的，要不是异地，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来医院，不陪你一起？”

    怕她再多问，沈如是找了个借起：“刚才跟朋友回来的时候走得急，折的梅也忘了拿，我得去取回来，你快接电话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沈如是一走，刚才还满是温馨氛围的病房，这会儿又变得空落落的。

    宿窈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一个人来医院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独自待在又又温的病床，却觉得有几分孤独。

    大抵人都是这样，贪心是本能，得到了一，就会想要二，想要三。

    宿窈接通了周时衍的电话：“周律师。”

    她只叫了声人，就没了后话。

    周时衍：“窈窈，元旦节快乐。”

    宿窈轻轻嗯了一声：“你也一样，元旦快乐。”

    周时衍问：“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没和朋友去玩吗？”

    宿窈沉默片刻，尽量用十分自然的语气：

    “外面雪了，天气那么冷，去什么，冷风吗？”

    “平时工作已经够忙了，难得放一次假，我当然是窝在被里睡懒觉。”

    她说的十分自然，还带着浅浅笑意，听起来很开心，很放松一样。

    “新年第一天，一定会过得好好的，我待会儿还准备跟朋友去馆，好好吃一顿，犒劳犒劳自己。”

    另一边，周时衍也跟着轻笑了一声，仿佛已经看到了宿窈那边懒散安逸的场景。

    “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宿窈反问：“你又不是没见过张可欣，你说她是男的还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