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也是真能活活把人给气死。

    一个苏格，就给宿窈留了无法忘怀的影。

    也就是当初她为了官司，不敢真的把周时衍得罪到底，她才一次次忍了。

    不然以她事不喜拖泥带的，周时衍早被她甩八百回，躺在黑名单里，终监禁永不放了。

    宿窈低着，也看不见周时衍这会儿是什么表。

    他也好一阵儿没说话，任由空气静默了一段时间，才淡声开。

    “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娶你，对我来说只是解决谣言的最佳方案。”

    宿窈顿时有些发窘，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她还以为是他……

    听周时衍这么说，宿窈反而无声地松了气，很快收敛起了刚才那不自在的心思。

    周时衍一直看着她，见到宿窈的反应后，眉心蹙了蹙，中掠过一抹暗光。

    “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无法接受？”

    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我之前一直以为，我们相的好的。”

    宿窈之前跟周时衍在一起的时候，不舒心的事还是很多的。

    就是因为怕得罪他，怕影响官司翻案，她都没提过，全是默默自己消化了。

    这会儿话赶话聊到这了，她也就不准备再忍了。

    终于拿了气势，回怼：“你也说了，那只是你以为。”

    她刚抬，对视上周时衍冷冰冰的目光后，又飞速地心虚地把缩了回去。

    “周时衍，我承认你是一个特别好的律师，但你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恋人。”

    “你觉得相的没问题，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照顾你的绪，每次遇到跟你有冲突的地方，我都是尽可能地顺着你，把不开心的东西自己忍去。”

    “这样你当然觉得没问题了，但对我来说，跟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是特别痛苦的，我就算是回忆里想想都觉得难受，当然不可能再跟你重蹈覆辙。”

    周时衍之前多是认为，宿窈没那么喜他，跟他在一起时，目的比较。

    但是从宿窈这次的话里，他突然意识到，宿窈绝不是不喜他那么简单，她应该算得上是讨厌他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带给他的受就跟当年他第一次看到宿窈那条告别短信时的受一样。

    像一把刀，直直地戳心，实实在在地让他疼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