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面前多顺着她，她让你什么你就什么。”夜容煊细细叮嘱，“先忍一时委屈，等以后有机会，朕会补偿你。”

    皇后是假的？

    床榻上被褥已经全换了净的，殿窗全开。

    今夜夜风微凉，驱散了殿郁的气味。

    夜间夜容煊和崔姣姣一同躺在床上。

    沐浴之后的男人上没了酸臭味，崔姣姣不再觉得恶心反胃，可到这么大，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还是让她心里没底。

    “你之前说皇后会在三年之难产而亡，这究竟是你算来的，还是故意蒙骗朕的谎言？”夜容煊冷不防开。

    崔姣姣听到这个问题，心已然不慌，微微转朝着夜容煊，低声说：“臣妾说的是真的，但是……”

    夜容煊皱眉：“但是什么？”

    崔姣姣神略有迟疑：“臣女算的卦象显示皇后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是皇上的最佳贤助，可臣妾之后见到的这个皇后却完全不一样。”

    夜容煊眯：“怎么个不一样？”

    “跟臣女卦象中显示的不一样。”崔姣姣轻轻咬着，“臣女总觉得皇后像是换了个人。”

    此言一，夜容煊腾的坐起：“你说什么？”

    崔姣姣吓了一，有些惊魂未定地起跪着：“臣女该死。”

    夜容煊盯着她：“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崔姣姣定了定神，眉轻蹙：“皇上难没有怀疑过吗？虽然臣妾之前未曾见过皇后，却也听过皇上登基之前，皇后对您百依百顺，贴微，可封后大典之后，皇后却像是突然间变了个人。”

    夜容煊心微，一时沉默不语。

    变了个人？

    此时住在凤仪里的那个女人，难不是真正的晏姝？

    如果说这才是真相，那就完全能解释晏姝这些日的所作所为。

    但这分明不是真的。

    那个人就是晏姝，容貌，段，声音，气度……除了大变之外，其他没有哪一跟以前的晏姝不同。

    “臣妾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证据，证明这个皇后是假的。”崔姣姣皱眉，“若能证明皇后是假的，皇上是不是就可以——”

    “不，皇后不可能是假的。”夜容煊回过神，笃定地摇，“与其找证据证明她是假晏姝，不如清楚她大变的原因。”

    这世间不可能有第二个晏姝，也不会有女能模仿她模仿到几可真的地步。

    夜容煊说不来为什么。

    但是凭着他跟晏姝曾经朝夕相的受，凤仪那个女确实是晏姝，不可能是其他人。

    崔姣姣有些不安地抬看他：“皇上真的确定？”

    “再确定不过。”

    崔姣姣有些恍惚地。

    如果皇后是真的，那么就只有一可能……然而这个可能或许比皇后是假的更可怕。

    “崔姣姣。”夜容煊开，语气莫名带着几分幽难测的意味，“朕不你是自己心甘愿，还是受别人的指使，你都已经是朕的女人，朕以后好过，你才能好过，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