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什么异议的话，这份中标结果明天一早挂网公示，散会。”

    白桦的言又止让顾西恩幽幽叹息，用过来人的吻说：“净之，如果你只是图一时新鲜，这件事我会为你保密。”聪明如他，显然连其他地方也猜到了，“李济州那边还不知你的真实份吧？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也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还是——”

    “我……”

    李济州终结陈词后搁翻页笔，会议圆满结束，方凝和顾西恩作为与会双方最级别的领导，率先了会议室，李济州慢他们半步跟随在后，端的是步履从容，走在人群中有着不输于大牌明星的卓越气质。

    如果说明星举手投足间的众气质还需要日积月累的形礼仪课心打造，李济州则是打小就一副天大地大老最大的超然见地，二十几年如一日，自信放光芒。

    顾西恩边跟方凝聊天边时不时回打量，此时此刻三人中心最复杂的非他莫属，原以为能跟方董事成为亲家，没想到还真有可能成为另一意义上的亲家，他是知弟弟黄净之认定一件事不刀山火海都会义无返顾向前冲的那倔劲儿的，当年在国外念书念到一半背着父母回国组团，被黄淮笙一怒之揍到卧床不起还要闹绝，那会儿他尚未与生母相认，这些都是事后从蒋婕中听说，虽非亲所见，尤觉心惊恻然。

    白桦打断：“哥，别问了，我不知。”

    方凝跟蒋婕是中同窗，在顾西恩面前当以辈姿态自居，转而拍拍儿的肩，待：“送顾总去，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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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至电梯，她留步：“顾总，我还有事，让济州送你。”

    “顾总有事？”觉察他的视线，李济州抬看过来。

    他讲的不过是场面话，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簇拥在后的一众方申层彼此飞快地换神，瞧瞧，连合作伙伴黄氏集团都能看端倪，不怪他们多想。

    还是上次那间会议室，不过席的人数更多，占去一半，董事方凝也在，全程不置一词地听完了李济州的讲演，被面人不动声地解读着微表，一步坐实了她想要培养独生作为集团接班人的说法。

    “我等你。”

    顾西恩在心底叹气，面上微微笑，有而发：“李总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方董后继有人，实在可喜可贺。”

    沉默良久，顾西恩再次开，满是忧心忡忡：“我只能力所能及地帮你隐瞒，但事总有暴的一天，到那时，你该怎么办呢，净之？”

    对此方凝只略微勾，似有若无：“哪里，犬不成，得顾总谬赞，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