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微怔，旋即撇开视线，顾左右而言其他地反问：“你应该不缺人喜吧？”

    他想，自己跟李济州之间原来真的不叫亲密关系，多算一段缘。

    易拉罐窝在豪华猫爬架上睡得正香，被骤然亮起的光线刺醒，瞅见李济州，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轻盈跑过来地蹭他的，看来已经认了主。

    他说，抱歉。

    他仓皇躲开复又低，又想去摸猫，却被那小东西灵巧躲开，飞快跑远。

    “白桦，”李济州语调无甚起伏，像在讨论一件事不关己的问题：“……你是不是喜上我了？”

    白桦很轻地眨了，追问：“见多了世面会怎样？”

    “没什么。”

    白桦摸猫的手顿住，轻笑一声，抬眸：“算了吧，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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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桦状似无语地撇撇嘴，眶却不争气地微微发，他抬脚走到猫爬架旁，拿起逗猫试图把易拉罐引过来，清脆铃铛声在屋孤寂地响，半晌，才听他说：“放心，我知分寸，不会纠缠你的。”

    白桦双手贴在侧，倔地没有回拥。

    “吃胖了好多。”

    白桦屈膝半蹲，试探着伸手想去摸猫脑袋，却被它竖起飞机耳避开，顿觉受伤：“……果然不认识我了。”

    了屋，李济州打发林叔去睡觉，自个儿领着白桦乘电梯直奔二楼。

    这会儿差不多凌晨一两，属实扰人清梦，白桦刚吻别人的那霸气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很不好意思：“打扰了。”

    就不会觉得我有多么与众不同难以忘怀了。

    等了等没人接腔，他仰对上李济州垂眸看来的目光，发觉对方也在盯着自己，只是那双睛里隐着鲜见的复杂与察人心的审视。

    “嗯。”李济州：“确实，所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当明星比酒吧服务员赚得多多了，你家里不是很缺钱吗？”李济州居然有几分认真地在为他考虑：“而且，等你见多了世面……”

    白桦直起，鼻有些，他了，扭过问：“你怎么了？”

    李济州一手抱着猫，一手伸过来扣住后脑勺将人带怀中，低吻在额角，好像有多义重似的，“抱歉。”

    脚步声踱到后，李济州走近，招手唤来易拉罐，抱在怀里转向白桦，不合时宜的温柔：“摸吧。”

    指尖轻挠着猫，易拉罐在起初的抗拒渐渐放松，继而发舒服的呼噜声，又静了一会儿，李济州说：“你唱歌那么好听，是有天赋的，如果想当明星的话，我可以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