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病重，脑不清楚，常常挂在嘴上的几句话：“阿广是给人守钱的，不能说，不能说啊。”

    家里的女卷们初时震惊，后来便害怕起来，告诉家里听到这些话的小孩，谁也不能说去，否则你们也要被送去崖州。

    窦荣说，他们家虽然被抄了家，可是却也算顺遂，住在京城，不但没有被人欺负，而且家里也从未有过揭不开锅的时候。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有人照顾！

    他妹生得貌，在街上被无赖调戏，家里的一个兄弟得知后，失手将无赖打伤，兄弟被抓顺天府，第二天就被放来，不但顺天府没有追究，就连那个被打伤的无赖也没有过来闹事。

    窦荣说，那是因为事当天，大伯母门去了，去了哪里，没人知。

    以前但凡窦家遇到难事，门的人是老祖宗，老祖宗死后，就换成了大伯母。

    至于当年被窦广抱回来的那个孩，窦荣还记得，当时家里还没有事，那孩便养在老祖宗边，那孩姓窦，叫小霆，家里人私底说那孩是窦广外面的女人所生，是外室。

    家里事之前，那个孩就不见了，窦荣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细想起来，那孩消失的时候，只有四五岁。

    直到前几年，家里人说起，有对主仆找到窦家，打听窦霆的落，窦荣才想起这么一个人。

    至于窦家人说窦霆去了保定，窦荣便不知了，不知是谁说的。

    也是在那一次，窦荣才听母亲说起，那个孩压就不是窦家人，如果真是窦广的外室，窦广的夫人岂会不哭不闹？再说，老祖宗治家严格，家里从未有过外室，也不会让外室门。

    那个孩，十有八九是窦广替别人养的。

    另外，窦荣的母亲回忆，小霆在窦家的时候，每年清明之后，都会有一位妇人来家里坐客，这妇人姓王，王氏每次过来，都会去见老祖宗，而且老祖宗都会把小霆叫过去。

    窦家事之后，王氏便再也没有现过。

    窦广的母亲见过王氏，据说生得白白胖胖，眉间有颗红痣，就是常说的观音相，因此，窦母记忆刻。

    孟小海汇报这些的时候，明卉也在，孟小海走后，霍誉正要开，便看到明卉眉微蹙，若有所思。

    “怎么了？”霍誉轻声问。

    “我听师傅说过，当年我亲爹化名傅少云，他边的那个孩则叫傅廷，大家都叫他小廷。你说巧不巧，冯幽草的儿也叫小霆，乍听上去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