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级药材简直要两放光。

    钱朵朵小碗和天一坐小孩那桌，听天一讲各山参的药用之途。

    秋氏父和江知酌有政事要谈，几人也没避开他人。

    秋舟聿说：“今日陈旭去了政事堂，想必父亲和太殿已经知了，设立枢密院一事，要不要考虑一他人。”

    江知酌看了秋自白，说：“陈家在朝中颇得清誉之名，陈旭是最合适的人选，除非他不当朝为官，否则我不想用他人。”

    江知酌想要设立枢密院分掉政事堂的权柄，想要把要政事堂取而代之就得有个正当由。

    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人来这个，这个人不能是江知酌自己，否则朝臣和明德帝会说江知酌僭越，政事堂也会手打击江知酌。

    那江知酌就得想办法让一个人来这件事，这个人不光要官职合适，还得要有威望，要让百官信服。

    “你既认定了他，那你就想办法，”秋自白没什么表，“陈家从不站队，陈旭此人年纪虽轻，但古板迂腐不属陈老侯爷，金钱地位打动不了陈家，陈家最注重名誉，太殿要格外费力了。”

    “是，学生明白。”江知酌颔首。

    “你既已起势，就该明白树大招风的理，你若成事，朝中有过来依附者，也定有背而驰之人，”秋自白声音沉稳，“日后必然不能如二皇那般求安而退，是扶摇直上，还是寒蝉凄切，除了你的努力，还有一份天造化在里面。”

    小碗背对着他们，却把秋自白的话听得真切。

    江知酌走得那条路，若是败了就没有善终的可能，他和秋自白都明白。

    “到时不光是你，怕是整个东都不会再有今日此番光景，”秋自白提醒江知酌，“皇上立你为太之时，并没有想到你会走到这一步，就算你步步为营，一旦皇帝发现你脱离了他了掌控，违背了他的意愿，他会如何，无人而知。”

    江知酌微微握拳不语。

    在明德帝的亲上，他没胜算。

    在政事上，他的举动预示着要推翻一些明德帝的政论，明德帝最勤政，更在乎自己的声誉，到时候是要明德帝怕是不会承认自己的不足。

    江知酌还要争抢那个明德帝本来要留给江慕安的位置，明德帝怎么会睁睁看着此事发生。

    江知酌的路比寻常皇走得更艰难，因为那本来就不是德妃和明德帝为他选好的那条路。

    可江知酌见过越州被毁以后的惨景，他忘不了普通百姓能分得一分良田时的期盼和喜悦。

    江知酌也从手中失去过，他重新得到后又怎么甘心拱手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