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垂着角：“不洗！”

    “不，不洗就不洗，谁你了？谁稀罕你洗？”史川不再和徐志穹争执，他只想给王世洁一个台阶，拉着王世洁重新坐回到椅上。

    王世洁喝了一茶，冷笑一声：“行，徐大灯郎，我喜你这份骨气，今晚你还去巡北垣。”

    徐志穹一脸木讷：“去，就去，多走走，无妨。”

    “好，我看你到什么时候！”

    当晚徐志穹又去了北垣，巡夜路过城门，遇到了昔日同窗，那位喜研习兵法的伍善兴。

    在考场上，伍善兴恳请武师给他了一和兵法相关的题目，希望引起兵侍郎的注意。

    虽然隋智没有留意到他，但伍善兴还是靠着武师们的引荐去了兵。

    可到了兵并没有混上什么好差事，最终当了城门尉。

    官职带个尉字，听着大，其实就是个守城门的什，手有十名守城卒。

    刚去兵上任，上司让他现在城门值夜一个月。

    伍善兴心里郁闷，见了徐志穹，拿了些，了壶酒，两人喝了几杯，发了发牢。

    “志穹，偌大的北垣，就你一个人巡夜？”

    徐志穹鼻涕：“今夜是这样，只，只怕以后也是这样。”

    伍善兴叹：“我以为只有兵多宵小之徒，没想到皇城司也是如此。”

    徐志穹连连摆手：“这，这话，不当说。”

    伍善兴一笑：“怕我牵累到你？”

    徐志穹摇：“我，我怕什么牵累，我，我就一个人，我是怕你手人……”

    伍善兴看了看手的士卒，他们各自站岗巡哨，貌似什么都没听见，伍善兴：“你说的也对，且不说这烦心事，说说咱们书院往事吧……”

    两人闲聊半响，又喝了几杯，徐志穹提上灯笼接着巡夜，完了四盏守夜灯，他去了白芍药茶铺。

    这里是个正经茶铺，老板娘二十许人，得漂亮，多买几杯茶汤，可以偷偷亲一。

    白芍药茶铺每个月都要向王世洁叫一吊钱的月钱，但徐志穹给老板娘免了，老板娘请徐志穹喝茶，给了徐志穹一些好茶饼，还让他亲了一。

    喝完了茶，徐志穹接着灯，路过林二糕铺，又去买了一斤糕。

    林二以前每月要向王世洁八百文月钱，徐志穹给她免了，林二比老板娘得更俊，多给了徐志穹半斤糕。

    虽说人家是姑娘家，不太愿，但也让徐志穹亲了一。

    完了所有的守夜灯，听着打更人敲锣打梆，快到五更天了。

    徐志穹伸个懒腰，又去了勾栏。

    在勾栏待了一个时辰，徐志穹和昨天一样，在天亮的时候回了掌灯衙门。

    如此反复，大家都习惯了。

    每到二更天，伍善兴在城门准备好酒菜，等着徐志穹喝酒聊天。

    到了三更天，白芍药茶铺准备好了茶汤。

    到了四更天，林二准备好糕，再往脸上多扑些香粉。

    到了五更，勾栏里打扫好雅间，准备好果，还叫一名舞娘来候着，给徐志穹捶背肩。

    到了天亮，徐志穹准时回到衙门，听着王世洁瞎比比两句，散值之后回家，谁也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