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又问：“发多大的财呀？”

    “就这，就这也值七十文。”

    这些客人了七十文钱，肯定不是来看训狗的。

    木桩，翻栅栏，走钢丝，踩球……狗儿表演了一番，坐在台上，向客人作揖讨赏，客人不买账，纷纷起哄。

    看台地有个托儿（假装客人，合表演的），喊一嗓：“喜从何来呀？”

    神算斋？

    “诸位客爷，谢您捧场，老朽这厢给您喜了！”

    “八十文？”徐志穹一撇嘴，“小哥，桥瓦市牡丹棚，一张门券才六十，北垣这破地方，你要八十？”

    老扔了个球，狗儿一接住。

    客人们看的目瞪呆，老又问那狗儿：“今天来的客人能发财么？”

    “灯郎爷，我也是今晚才知。”

    算卦的？

    “是么！”老喊一声，“把搬上来！”

    “没看过的？”徐志穹挖了挖鼻，一副市井痞的模样，“行，我给你八十文，咱可说好了，里面这东西要是不新鲜，这钱你还得还我！”

    徐志穹了棚，这棚比桃棚还要简陋，没有像样的座椅，只有几十条板凳，一条板凳上挤着四五人，小小一间棚里，挤着一百多号。

    老又问：“一千两银还是一千两金？”

    有钱人来北垣，就很不正常，大半夜来北垣的勾栏看戏，就更不正常。

    狗说话了！

    里面果真有一座新开的棚，上面挂着块布叫神算斋。

    二尺多，满红，还了个人脑袋。

    客人们连声叫好。

    棚门有个伙计收门券，一张门券八十文。

    “能！”狗儿回答，“都能发大财！”

    伙计笑：“客爷您里边请，一看就知。”

    一字一句，齿清晰！

    戏台很小，也很简陋，一个须发白的老站在戏台中央，一边作揖，一边问好。

    老笑：“来了我神算斋，我给诸位先算了一卦，诸位客爷康健，百事顺遂，财源来！”

    这在桥瓦市很常见。

    牡丹边的人脸开了：“前排的客人过两年就能得一千两金，后边的客人过了年能赚一千两银！”

来的都是主顾，倒也不怕他抢，只是这群人呐……”

    男女老少都有，还有满绫罗绸缎的有钱人。

    那狗儿一边作揖，一边喊：“给客爷赔礼了！”

    “好！”

    一只两尺多的小黑狗爬了来，绕着老打了个儿。

    老：“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我们家宝贝说的！”

    一匹小走上了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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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冲着狗儿：“客爷不兴了，赶给客爷赔个礼。”

    掌柜的吞吞吐吐不愿说，徐志穹皱眉：“他们是什么营生的？舞？唱曲？说书？傀儡戏？”

    没错，就是人脑袋，一发，带着簪，还是个姑娘！

    “你们家宝贝在哪呢？”

    这是个什么？

    老问那：“宝贝呀，今天来这的客爷，能发多大的财？”

    老往后台招呼一声，“宝贝，来见客了。”

    狗儿摇摇：“这我就不知了，得问咱家那朵！”

    “谁没见过训狗呀，来真格的！”

    狗儿：“每人一千！”

    徐志穹脱了彪魑服，熄了灯笼，连同佩刀一起给了老掌柜，问他借了一直裰，带上几个散钱，去了瓦市。

    伙计一呲牙：“牡丹棚看的那是什么？无非看几个婆娘打相扑呗？客爷，您上我们棚看新鲜的，保证是您没看过的。”

    老又扔了个铁圈，狗儿顺着铁圈钻了过去。

    训狗。

    掌柜对着徐志穹耳语几句，徐志穹目寒光：“怎么不早告诉我？”

    托儿喊：“你说发财就发财？这财从哪来呀！”

    掌柜的摇：“他们是杂耍的，老朽若是没看错，他们是……”

    客人看的惊奇，但见这匹的背上驮着一个三尺多的瓶，瓶里着一株牡丹，牡丹面还有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