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对上的瞬间，邱时猛地把手里的刀甩了去。

    邢必没有说话，只是收了胳膊。

    邱时张了张嘴，想说儿什么，但难民学校教学质量不怎么行，他什么也说不来。

    “别用枪。”邢必说。

    这三个字邱时对邢必说过, 为了自己险境，没能摆脱。

    邢必回邱时的刀，碎了这人的脖。

    市集再过去，就是一片果园，很密，不过这么多年没有人理，早就得七八糟了，这会儿就是张牙舞爪枝条上积着厚厚的雪，看不清里面的况。

    “加了一，”邱时说，“要不……可能活不了。”

    这个不是邢必。

    指尖轻轻碰到他颈后时，邱时发现邢必一向温的手现在是冰凉的。

    邱时没动，邢必的脸是的。

    “我你祖宗邢必，”他哑着嗓，“还跑吗！”

    邢必一直没动，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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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亮在果园那边亮起，开始往这边靠近。

    说这三个字, 意味着他又要重新回忆一次那无可回避, 似乎也永远不会随着岁月逝而变淡的痛苦。

    邢必就那么抱着他，一动不动，很时间。

    邢必抬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地图上他的小终于彻底亮起，向那个共生冲了过去。

    只有远传来的驻防士兵们的声音，巡逻的队伍正在班。

    而邱时受伤这一次，无疑是在他伤上准地再次刀。

    特别是在知了邢必那些记忆之后，哪怕只是那么一小段, 只占邢必一两百年人生里的几分钟。

    正要把手里的刀对着那人的扔过去的时候，拦在邢必前方的那个共生的亮已经消失，邱时听到了他脖碎裂的声音。

    邢必上要跟第一个共生遭遇，可能来不及回过来，邱时了上的刀，单膝跪到了地上，他已经能看到飘着雪的林里那双晃动着的。

    邢必动了动，慢慢地走到了他后，手指轻轻地拉开了他的围巾。

    但他并不想听到邢必对他说这三个字。

    邢必站在原地，看着邱时。

    但接着地图上又两个亮，在邢必的侧后方，其中一个直对着邱时这边过来了。

    “对不起，”邢必说，“邱时，对不起。”

    邢必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从后抱住了他，低贴在了他颈后。

    “不用这边！我能应付。”邱时压着声音，找准了空隙。

现了短短的一瞬间，他还是能确定，那就是邢必，这次他不是靠着纯粹的直觉，而是他真切地能觉得到。

    四周静了来。

    “不要对不起, ”邱时握住他的手，“没有对不起。”

    而这时地图上能看到，邢必突然开始折返，往他这边冲了过来，速度惊人。

    吊桥效应

    树枝和积雪挡住了他半张脸。

    接着就是往他这边跑过来的共生猛地跪到了地上，邢必的影在他后现，没等他起，已经一脚踩在了他后颈，又是一声碎裂。

    “别过来，”邢必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了来，“有共生在。”

    但账还是要算的。

    他往邢必面前走过去，有儿急切，又有些愤怒，挡住他路的几枝条被他狠狠甩断了。

    飘落的雪开始变得密集的时候，邱时觉到了颈侧有细小的带着温度的慢慢落。

    对不起。

    他愣了愣，回手摸了摸邢必的脸，碰到了他的角。

    他冲到了邢必面前，一把抓住了邢必的衣领，用力地把他拽向自己，鼻尖都快贴上了。

    刀几乎是着邢必的脸飞过，扎穿了他后那个共生的脖。

    邱时松了手，没再说话，难民学校的教学质量堪忧……

    “他们对你了什么？”邢必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

    他却一直没敢看邢必的睛，他知邢必早就已经觉了他的变化，他害怕在邢必的神里看到任何的痛苦和疚。

    “不跑了。”邢必说。

    “还有两个。”邱时报坐标，冲了林，他能听到往他这边来的那个共生的脚步声。

    他后的共生追不舍，另一个从邢必前方斜过去，一前一后看样是要夹击。

    “你他妈。”邱时愣了愣，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但同时他还没忘了给邢必报了那个亮的坐标。

    跑步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跑过巡逻的驻防士兵边时，他甚至来不及看清人家什么样，只能喊了一句：“没事儿，我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