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我才有事，你不走我好不了！”

    陈贤愣住了。

    “小，嘛这么说话啊。”站在床尾的李叔看不去了。

    “你快走！你们都去！我谁都不想看见！都别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明沙哑着嗓喊了起来，一把抓起肚上盖着的被甩到一边。不稳定的绪让已经连续痉挛过几次的肢又绷起来，带着双都抬离了床面。明看见了自己还粘着秽的，轻蔑地笑了一声，绝望地闭起双：“恶心死了，像一带的骷髅。”

    陈贤扶着他的，听到他的话皱了眉。

    “别碰我，陈贤！你走！”明手臂用力地推他：“我就喜泡在自己的屎里！都别我，让我死！”

    “明！你怎么现在总是……我……我真想叫医生再给你一针！”陈贤急得说了狠话。

    “呵，你们……你们都喜那个无知无觉的我。”明松开了手，他疼得狠了，痉挛带着上都有些搐，很快又闭起睛，说不一句完整的话。

    陈贤人都有懵，抓着明的手腕撑在床边气。他冷静了一会，继续给他清理。李叔看着他们心疼，一边帮着陈贤一起，一边悄声劝他宽宽心。

    “先走吧，小陈，是不是没休息好？你俩这真是一就着。在这吵吵对谁都不好，你也回家拾掇拾掇自己。我在这边守着他，有事我叫医生，你放心。”

    陈贤把明的手机掏来留在他枕边，恍恍惚惚地走了房间。他觉得这走廊的灯晃得人眩。他撑着边上的扶手，缓缓蹲了。太痛了，他用手抓着的衬衣。这痛的觉，和母亲以自杀威胁他那时很像。陈贤想逃，想像那时候一样撒手不了。

    又要再一次逃兵吗？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路过的护士拍拍他的肩膀。

    陈贤了一气，挣扎着重新站起来，朝护士摆摆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