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了半晌，陈贤以为他们在换人接，却又听明的声音响起：“哥……有什么话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不想听我讲话吗？”

    “哥，你别生我气……是我不该胡说八，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我……”明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底气的样：“我今天早上有好好吃饭。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鬼话了，原谅我好么……”

    “没有啊，哥。你不用来。”

    “等着我，我请了假过去接你。”

    “什么况？你说真的吗？医生都同意了吗？”

    “明，你没事吧？又吃什么药打什么针了吗？要我去看你吗？”听他讲话反常，陈贤心里直发慌。

    “明，李叔在你旁边吗？你把电话给他听。”

    陈贤不知他怎么了，但听着他的声音，心了来：“没有，明，别多想。我不在你边，你如果什么意外怎么办，我得给李叔代好怎么照顾你啊。”

    “我都在医院里了，什么意外……”明哼唧了一声，闷闷地说：“那我今天就院，就再没李叔什么事了。”

    “我没事。”听到陈贤的声音，明悬着的心放了一半，却又委屈得有想哭。他停了一，才开：“对不起……贤哥，我……”

    “那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自己去问医生好了。”明的声音像在闹脾气。

    “我信你，明，你好好回答我，你说真的？什么时候？”

    谈完话，明拿着医生留给他的片和一些医院文件，把椅划到窗边。清晨有光能照来，他就坐在温的光里，突然觉得安心来。南方十月底的风刚开始有些凉了，他着微风，看着看着手里的东西，就在椅上睡着了。

    响了好一会电话才被接起来。那人听起来有些气吁吁的，不知刚在什么。

    “喂，明？怎么了？”

    挂了电话，坐在椅上的明松了一气。他抹了一把泪。拿着手机的手臂一直在颤抖，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夜都联系不上陈贤，他疲力尽了。明害怕他什么事，害怕他再也不理自己、不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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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护士提了要求院，医生过了一会拿着昨天拍的片过来，检查结果显示他髋关节和膝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异位骨化。医生又跟他确认了一遍是不是不手术了。明，说他不了，然后签了些字。他觉得反正也不指望自己再站起来，又觉不到疼，活动受不受限，似乎本不重要。

    “别说了，是我的错……不应该吼你的。”陈贤打断他。

理吧，陈贤想着，急忙给明回拨过去。

    “真的，你来接我吗？你来接我我就等着，你不来我现在就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