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全都明白，但听到这些话从明中说，陈贤还是觉心痛，那是来自于他原本的灵魂的痛。

    他都说了，只有自己了。

    然而陈贤脑海里的纠结丝毫没有表现在外。明不知他在想什么，看他久久不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撇了一自己拖在地上叠歪斜的，双脚垫着巾裹在矫形里，像一副脚镣。

    可是怎么能放弃他？

    只是因为他有残疾，需要人照顾，自己才能陪伴他左右吧？只因于此，日久便令他误以为他上了自己吧？除此之外再没有一个理由能让他们属于彼此。不，他们原就不该属于彼此的。

    可是他不舍得放手。

    “明？冷吗？……我们先起来。”陈贤说着，抱着他翻向侧面。手脚并用，先把自己从他来，小心用被垫着，不让他碰到冰凉的地面。再跪在他旁边，扶他平躺，轻抬着扶正他扭转的腰，然后过搭在床边的巾，边边仔细检查。肢不痉挛的时候，肌无力韧带松弛，起不到正常的保护作用，很容易扭伤拧伤。

    好像是用了错误的材料来修补自己人格的残缺，又让错误的人了神支，还对他产生了错误的。

然是这样吗？陈贤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坦自己的无助。和他想的一样，他们本不该再重逢的。十年前松开的手，本不会有机会再握住的。如果明没有生病，他不会回到自己边的……

    就这样的，还能为陈贤什么？睁睁地看着他倒，不能在他状况的时候保护他，反过来还要让他收拾残局。刚刚都在说些什么鬼话啊，简直丢尽了颜面。明绝望极了，无论怎么自我眠，也改变不了任何客观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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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悠悠回过，把脸埋在陈贤前吭了一声，止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在哭还是笑。

    “不要，上帮你净……”陈贤意识地言安，没细想就伸手去拉他压着的被，想给他罩起来。

    难看死了。话说得真貌岸然。哪也不去？是哪也去不了吧！

    母亲的刀好像就架在他脖上一样，陈贤痛苦到无法呼。人生来就不是自由的，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不对他的是什么，都不该产生的，不该习以为常的……

    妈，再原谅我一次吧……

    明想着，自嘲地嗤之以鼻：“你看看我，什么鬼样，还在这劝说你。”

    陈贤看着手中握着的那只细瘦的手腕。那人纤的手指自然地握着空拳，微微颤抖着。

    就算是趁人之危，也是有力的理由吧？

    “嗯？”明顺着那人的动作又回看去。他没镜，眯起才看清，原来先前跌来的时候，自己小便失禁，了被和陈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