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漱吧”陈贤说着把杯拧开拿到明面前。

    陈贤无措地撑着明的椅，任他把自己手臂抓得生疼，却一个字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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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贤！”明虚着声音喊他。

    明不停地说，说得很绝望：“我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了。我不知能怎么证明我有多你，不知怎么让你看到我对你的能让我为你到什么份上。我真想给你看啊，你不是要见识过才能学会吗？我真想把我的心掏给你看，可我能的，只剩活着……”

    “你让我冷静冷静。”

    他声嘶力竭的样让陈贤不知所从。

    第67章 扪月 

    然后他转回继续走，明继续追，继续说。

    话都到了嘴边，可就是说不。

    “陈贤！是不能冷静的。”

    陈贤心里无解。不想再和他争论了，他挣脱开明的手，自顾自地站起来，沿着无人的路无目的地走。

    “冠冕堂皇！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胆小鬼！”

    “明！”陈贤蓦地停，回朝他喊，让他闭嘴。

    明用尽了力气攥着陈贤的手臂，像想要把它拧断。他恨这命运，恨得要把牙都咬碎了。他也恨前这个人，恨他甘愿搅在这命运里随波逐，无论有多少救命的绳索，都不愿尝试去抓。

    四周好像消音了一样，只剩他们颤抖的息声。

    明跟上他，把心里的焦急全都变成话语去追他。

    怎么还添了个容易呕吐的病？陈贤愁着，掏纸巾帮明净，又把自己的外脱来盖到他上。

冲上去解开那人的束带，扶住他颤抖着坐不稳的，另一手拍他的背：“怎么了？胃又不舒服？别激动，小心呛到。”

    “……咳咳咳……嗬……嗬……”明艰难地调整着呼。

    “逃跑有什么用呢？事不会自己变好啊！过去的事不会变成没发生过啊。你在等问题自己解决自己吗？你在等我死吗？”

    陈贤伸手他羽绒服里轻他的肚，隔着衣服摸起来凉凉的。

    “别闹好吗？明……”他低垂着，像朵被太晒蔫了的蘑菇。

    “你记得我得的是什么病吗？你明白什么叫级别吗？”

    “我闹什么了？我不过是希望我的人能抛束缚，自由自在地去享受与被，结果……结果人家嫌我不能将心比心，不懂他的痛苦纠结，不能谅他的孝心！”

    “陈贤……陈贤……”明死死抓住他，不顾他手里的洒了多少来。

    他另一手把杯拿来摆到一边，然后自己也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