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绩不敢放手，还是拉着他，糊：“……师兄，你千万别勉啊，老板也很担心的。”

    就这样熬着，一次次地试，期盼一次就能成功。

    “你还好吧？师兄？”冯绩蹲来看他：“还要再测几次？protol给我，我替你。”

    从设计引、分克隆，到外受、需要的小鼠品系，前后了多少时间？寻找标靶基因、摸索胚胎注、阐述分机制，又用了多少力？

    生病之后，明最讨厌“可惜”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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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能到什么程度，还是想全力以赴去试试，不留遗憾。

    这天冯绩吃完晚饭回实验室，看见他师兄在椅上睡着了。

    师弟没说的是，每次明回学校，导师都要嘱咐他们谁留意看着，要安排人留一直等明离开实验室才能走。次数多了，大家多少都有怨言，可谁也不好意思和明说。

    痛得厉害，明实在熬不住了，被突然叫醒又心悸起来，脸一变得苍白。

    “我……”明没有抬，前的黑斑渐渐散尽，他呆呆地盯着椅旁昏暗的地板贴。

    破茧，还是腐烂？

    就这样了，再努力遮掩也无济于事，什么面不面、尴不尴尬，都不会改变这事实分毫。唯一有意义的是，还能什么？

    又不是熟悉的实验，摸条件一次好几天，不结果就要全盘推翻重来，一个月来也没什么度。其它作倒还好，材料镀的时候要监测反应程，每隔几个小时测一次，再调整反应系，中途不能停。每每因此而到夜里，结果却始终不理想，只能试着换涂覆材料，重新试工艺，反应时间越拉越。

    明明那么有希望，只是留那两三篇文章，太可惜了。

    其实选择在自己。

    于是明又张罗着参加仪培训、订试剂，对导师一通磨泡，终于在七月初凑齐了基本条件。

架上以前伸手便可及的试剂瓶，拉开冰箱，看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样品盒……

    “师兄？明师兄。”

    都是心血啊。

    可好像真的不允许他什么复杂实验了。仅仅是预实验，明就力跟不上。以前一天的作，现在要拆成一周才能完成。每天辛苦折腾到实验室，却不了几个小时就得休息，否则各各样的病又要找上门来，第二天不一定还能起得来床。

    “师兄你没事吧？！”冯绩被他突然就失了力气，浑的样吓着了，一手扶住他的，另一手拉起他的手腕晃他。

    “没事……你……放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