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主动迎上去，反将他的手握住，问：“你会想亲耳听听忏悔吗？”

    明愣了愣。

    “无所谓吧，我已经原谅了，听不在乎的人倒垃圾图什么呢？图场心澎湃，图个功德圆满吗？”他说，“重要的是自己走来，而不是指望别人什么。”

    陈贤若有所思地了。

    他确实怕为了实现张沛霞的功德圆满，让明心澎湃，结果反而是害了他。仅仅是说起这话题，已经让孱弱的青年如此激动了。

    就剩嘴了，小骗。

    真不在乎会哭成这样？

    陈贤想着，把一团团被他泪浸的纸巾扔垃圾篓，双手一起握他微凉且无力的手。

    病痛已经折磨他至此，没必要为了别人，再让他冒任何险。

    于是陈贤把这件事都咽回了肚里。

    “陈贤，我不是在劝你什么。”病榻上的人还在继续，似是想为自己解释，“人如何对待自己的，没有对错。我只有一个准则，就是任何过去的和经历，都不可以成为我未来的阻碍，不可以妨碍我好好工作、好好玩乐、好好。”

    “嗯，你得很好。” 陈贤。

    “你也试试嘛，向前看。”

    陈贤探吻了他额，应：“嗯。向前看。”

    “其它的都不重要，我就是觉着有委屈你，明明最在乎，却亏待你。”这人的睛亮晶晶地追随着他。

    “你哪有亏待我？”陈贤摸了摸明的脑袋。

    明微笑着给他细细数来：“人有二十六块脊椎骨，我恰好被收走了一半的支权。我只剩百分之五十的自己了，就算用它百分百你，也只有别人一半多……一共三十一个节段的脊髓，我能控制的可能就十四节吧？这样算你更亏，还不到二分之一呢。”

    “还能这么算呢？”陈贤心疼地陪着他笑。

    “你不用太我。这样到我走的那天，我不会太担心你。”床上的人嬉笑脸。

    “呸呸呸！你在放什么！”

    你要是给我玩殉那招，我鬼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