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还是要懒的，谁叫我哥我。”明缓过来了些，说话也有力气了，闹着朝他伸伸手，“抱我抱我！”

    “真的吗？”陈贤笑他，“你那力全费在外面了，回家就变小懒虫，居然主动要求活动？”

和抚摸都非常轻柔，可还是害得他心悸得快要活不成了似的。

    “行。”明其实一胃都没有，可哪舍得扫陈贤的兴，他那么忙，还专程回来晚餐，明看在里，动又心疼，“但我要陪你上桌吃。”

    明冲他笑笑，伸了伸左手，细声细气：“抱我嘛。”

    明咬着嘬了两小，渐渐清醒了些，面无表地垂看着陈贤帮他双。

    毕业论文初稿只简单改了改，就从导师手里通过，送了外审。

    度推得这么快，是好事，可明开心不起来。导师的严格人尽皆知，之前也没少听同门抱怨论文被逐页挑病。到自己这，竟如此顺利，就像赶人走一样。

    难耐，明闭着浅浅摇了摇。

    意识朦胧间听见他说：“就在床上吃吧，我煮了莲藕排骨，还有西芹百合，行吗？”

    保守治疗没有明显效果，整条右臂的觉都有奇怪，有时手也会无力，太重的东西不太能握得住，推椅也更费劲，常常因为两侧用力不均而偏向右边。明不希望陈贤看来，在他面前尽量不动作。多撒撒，陈贤也就惯着他。

    还有一篇研究文章也投去了，一切都是在等结果。这世界对自己的要求，就只剩把养好了。

    可正是这最低的要求，才当真是在难为他。

    “不舒服就多休息，别勉，离答辩还有时间呢。你把自己得太急了，以前都没见你这么频繁去复建，要有个适应过程的。来，喝。”陈贤唠叨着将壶递给他。

    那人笑着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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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被闹钟吵醒会让他心悸，如今夜里翻排多是由陈贤帮忙。那人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他，可明近来睡得浅，容易憋气，陈贤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一清二楚。但血循环不好，他整个人都疲乏无力，就算醒来也不了什么，反倒彼此尴尬。

    大小病痛还是延绵不绝，可有陈贤无微不至的照顾，尽可能帮他把生活上的障碍降到最低，还好过一些。

    接着，额被吻了一，上被扶抱起来，安放在枕和垫上靠着。

    “好些没？能起来吗？”陈贤安抚好了他不听话的肢，又凑回来接走了他手里的壶。

    “复健累着了吗？睡了这么久。”陈贤正拉着他手腕看着智能手表上的记录。

    答辩时间定在了一个月后。

    上没有一丝气力，肢和右臂却不自主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