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怕一看不住，就永远失去了明。

    准备时间太了，明又意识模糊地昏睡过去。陈贤烧了一壶又一壶沸，调好一盆盆稍的放在旁边，又把一切想到可能需要的都放在了方便拿取的地方。

    都检查好，他回到床边轻轻唤醒虚弱的人，帮他起前的准备。害怕轻易抱起他会引发严重的不适，于是仔细地安抚他无法自控的肢，帮他活动关节。

    明右手里攥着的小巾卷，四指自动缩，变成攥拳的模样，把拇指握在手心。陈贤一手托着他手臂，另一手将他手指轻轻往外掰。

    能觉到他又变瘦了，掌心都失去了肌的弹。指尖也都沾染了灰紫，陈贤和他十指相扣，一直帮他到手指恢复绵。

    床上的人因为刚刚的被动活动而微侧着，此刻正轻着，双无神地看着他。这样的活动对现在的明来说也是一消耗，手不动还好，一碰就觉酥麻中有千万只针在扎。整条手臂都缩着，但又动不了，只能咬牙忍着，忍到睛都模模糊糊蒙了一层泪。

    “你怎么样？哪里疼吗？”

    明勉摇摇，没有张嘴，他实在不想老让陈贤帮他嘴角包不住的。

    “手，能自己动一动吗？”陈贤又问。

    看着对方期待的样，明集中力在左手上。无名指带着小指的指尖颤了一，然后卡在了更接近手心的位置。明看得心急，皱起了眉，呼也变得更急促，咙发像呼噜声似的痰音。

    “好了好了，已经很了，别急。”陈贤把他的手在自己，帮他着。

    缓慢地升起床的角度，看着明脸变得苍白，脑袋支撑不住似的往侧边歪去。陈贤调大制氧机量，把手臂从他脖面伸过去扶住他。

    “是不是有痰？自己试试咳一。”陈贤说着帮他住腹。

    因为截平面之上的骨骨折尚未痊愈，活动会很痛，明如今呼都很难到，咳痰更是不敢想，每次都是折腾半天也只刺激得气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