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吗？”

    “有的，在我的梦里，甄姬说这首诗确实是她写的。”

    “《塘上行》隶属于《相和歌?清调曲》，作为乐府古辞，是可乐演唱的，姑娘有没有在梦里听甑夫人唱过？我一直还想还原这古调的。”聂广义的话题开始慢慢。

    “没有，我只看过甑姬舞，暂时还没有听到她唱歌。反倒是蒙娜?丽莎和达?芬奇有着天籁歌。”

    “那姑娘次梦见的时候，能让甑夫人给你唱唱《塘上行》然后再唱给我听吗？”聂广义顺势提了个要求。

    “不好意思，聂先生，我没办法主导梦里的自己提什么样的问题。”

    “你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你平日里多想几遍《塘上行》是怎么唱的，梦的时候，就能听到了。”

    “好，我努力试试。”梦心之并不反这个提议。

    梦心之的赞同，让聂广义诗兴大发，直接开始背《塘上行》：“【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梦心之和宗意探讨得多了，很自然地开始解读：“蒲草满池，叶层层叠叠。依靠你的宽厚正直，不如有自知之明。言蜚语，让你离我而去。一想到你已经离开我，我就独自难过。想见你，让我忧郁成疾，夜不能寐。”

    “假如这首乐府诗真的是甑夫人的作品，就还蛮有意思的。”聂广义评论。

    “哪里有意思？”梦心之问。

    “这首诗开篇就说是被抛弃后途径塘上，看到池中的荷叶繁茂才有而发。曹植写《甑赋》也有差不多的说法。”聂广义提疑问，“那个时候的人是不是写什么之前，都得先唱唱是因为什么事？”

    “这确实蛮有意思的，等回去了，我认真研究归类一，看看有多少乐府古辞开篇有类似的解释。”

    “姑娘是个讲究的人。”聂广义奇奇怪怪地给梦心之了一个赞，又，“听姑娘的这番解释，怎么都是一首抒的诗歌，甑夫人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一首诗惹怒了曹丕呢？”

    “我记得我刚刚说的，是莫须有的罪名，是聂先生说的因为《塘上行》。”

    “哦，对！”聂广义在懂装不懂的过程里面，有些许的小混。

    他想了想，又开始找补：“这首乐府诗的前半段其实还好，主要是后半段，【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莫以鱼贱，弃捐葱与薤？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亦复苦怨，亦复苦愁。边地多悲风，树木何翛翛！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多少有说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