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吃吧。”他一边摆盘一边说。

    小小的桌一会儿就被菜摆满了。

    他伸手拿过李卓曜的碗，用李卓曜手边的筷夹了满满一大碗羊粉，还从盆底捞了一大半羊码在上面，再盖上上几片。

    盆里的羊只剩寥寥无几的几片。

    “来，你的。趁吃。”

    他自己的那碗却显得有寡淡，只有薄薄的两三片羊。

    “我不吃羊。你吃。”

    李卓曜把自己碗里铺的厚厚的羊片，夹了几大片，放在周楚澜的碗里。

    “哦。我们这兴吃羊粉，估计你吃不惯。”他用筷慢慢拌着碗里的粉，升腾起来的气盖住了脸上的表。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卓曜这才发现自己讲错了话。他本来是想说，羊怎么都在自己碗里，那你吃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地说不。

    李卓曜年少有为，又家境优渥，是个很骄傲的人。经常因为嘴太直得罪人，但他从来都不往心里去。只有这次，他少见地对自己说错了话而不安，却又不知怎么解释。

    “再不吃粉要凉了。”

    李卓曜赶低喝了一碗里的汤，第一就把自己惊艳到了。

    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粉，汤味香醇，粉的也恰到好，溜溜地就了咙，羊也一都不膻，面上撒的那层薄荷叶和葱堪称睛之笔。

    “加这个么，木姜油。”周楚澜伸手够过来桌角的白塑料小油壶，又递给他。

    李卓曜接过油壶，伸鼻凑过去闻了闻，立刻皱起了眉。

    “怎么有洗衣粉的味？”

    “……”

    周楚澜从李卓曜手里拿过油壶，倒了几滴木姜油在碗里，又撕碎两片薄荷叶放去，再淋上一层辣椒油。红绿相间，非常好看。

    他端起碗来闻了闻，然后用筷把粉转着圈儿搅匀，薄荷叶、葱还有辣椒油在碗中翻红绿，又夹起一大筷粉在空中放凉，了两，开始吃起来。

    这个吃粉的动作，让李卓曜莫名非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