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

    然而此刻的蓝霆，似乎是诚恳的，他没直接回答，反而问：“蓝主任，我刚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手里有这么个累赘，很烦，但又不得不接着？”

    听到这个问题，凌游收起了戏谑。

    “是。”

，你现在，到了要求助的时候了吗？”

    凌游在这样的时候还不忘跟主任开玩笑：“我……不是很想诊断。”

    凌游也笑了：“大多数人都是这么看我的，包括我家人。您也知，他们——他们太烦人了，一个个都跟一个模刻来似的，读研读博，博后博导，学历拼到了就暗地里较劲，就好像最近没发几篇sci都没脸去参加家聚餐似的。我呢，我就是那个去了只负责吃喝玩乐逗闷的，一家人看我就像看喜剧表演。蓝主任，我这个不成的，活着就靠心大脸厚，如果被确诊神疾病，你说，那个家我要怎么待着，我爸妈要怎么办？”

    他又问：“那你症状现这么久了，是于什么心理选择逃避的？”

    “不确诊就是没病，对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蓝霆笑：“是，烦得不行，你成绩虎虎，看上去也不着调，实习评价却是一儿的好评，一看就知怎么回事。再加上好多人说你……”

    “嗯，算是吧。总之我觉得你就是一个浮躁不定的，靠家里在医院混日的主。”

    凌游里浮起一层雾，更低了些：“……到了。”

    “对。”

    他买了一个降噪耳机，不开，就这么在上，一个装饰，也是一个掩饰，在他偶尔听不到的时候，提供一理上的安全，笼罩着他。

    这些天，凌游也曾过几个关于杨亚桐的梦，无一例外都是好的，竟像是他的大脑用某方式安抚他。当然，也梦到过一些不可言说的节，醒来更是难过。他蔑视自己的，厌恶那些带着温的黏，他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和纸巾上的生细胞是一样的，是一个需要扔桶冲掉的废。

    在他印象里，蓝霆是个有一的人，正直到近乎死板，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不怎么好，大概和所有人一样，认为他的学业和事业都仰仗着家人的关系，工作里又不怎么守规矩，标新立异，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成专家4

    另外一些安全，则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蓝霆。

    “好。”蓝霆起，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反锁，“那就说说看吧，描述症状，以及，现在在吃什么药？”

    那天午，蓝霆把相关的量表都给他完，问：“所以，你对自己的诊断是什么？”

    “对个！比较符合边缘型人格障碍伴神聋，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