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双彬惴惴不安地叫了一声哥，讪笑着打哈哈：“外边儿雨了？我来陪余助说说话。”

    他用气音断断续续地：“季同···没···消息。”

    还不待他找地方躲，丁凯复就来了。浑透，顺着发丝儿往淌。

    四四方方的房间，仿若一个大号的棺材。墙又冷又大，从七面八方缓缓压过来。

    余远洲拿起手机，开和乔季同的对话框。

    丁双彬鬼鬼祟祟地钻来，把手机往他手心里一：“我哥今儿去x市了，估摸明儿才能回来。手机我给你充满了，你该联系联系，明早我再还回去。我爸那边也在想办法，再忍两天，上就能放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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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余远洲心彻底凉了。乔季同，到底还是被他给连累了。他瘪着嘴带着哭腔重复：“告我！”

    这谎言很拙劣，本骗不过余远洲，即便是燃尽的余远洲。

    他觉得自己还沉在那个别墅外的湖里。什么都隔着一层，不来脑，过不了心。重若千钧，曾经轻而易举的事，如今难如登天。

    “枭哥！”

    他挣扎着坐起来，抓着丁双彬的衣袖，大着祈求：“求你···告我····”

    仍旧是没有回信。

    丁双彬脸一白了，骂了句靠。

    丁双彬盖上他冰凉的手背，安抚般用力摁着：“我哥···哎，丁凯复搜罗了黎二以前的照片儿。就那不太好的照片儿。给小乔养父，一个叫冯康的，让着去勒索黎家大哥。这冯康也不是，连艳照都算不上的玩意儿，直接开价要50万。说不给，就印千八百张到我们学校门发。黎大哥钱是给了，可也气得够呛。说是哮都犯了，直接给抬医院去了。他以为这事儿小乔有参与，从医院刚来就去找小乔放狠话。这小乔也是个骨，当天就回老家找冯康，要他把钱还回去。估计是都在气上，寄个寄个的（吵来吵去），俩人动了手。然后冯康脑袋摔碎碗上，给扎死了。小乔他···哎！杀人罪了。余助，这事儿要说怪谁倒也怪不上，你实在要怪，就怪我哥，千万别往自己上揽，啊。”

    外面响起了细微的说话声，接着门被推开一条小。

    丁双彬不敢和他对视，低着随糊：“···说不定是号被盗了。”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傻朗声的招呼。

    丁双彬看向他苍白的死人脸，面容痛苦地扭曲：“别说求，是我们家对不住你···我，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绝对不能把这事儿怪自己上，行不？”

也像是不值钱的油画。

    他隐隐约约知自己怎么了，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任由抑郁的黑狗，在他的灵魂上一寸寸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