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安突然轻嗤一声，转而看向台上正在授课的那位，沈淮禾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没有察觉到宋衍的，这些纪时安都不知，他只知，宋衍在越陷越。

    “喜一个人，是什么觉。”

    “好。”宋衍应后又想到什么，笑容带着些许狡黠，“沈教授今年元旦晚会表演什么？”

    思绪来得汹涌，宋衍有时甚至会在课上看沈淮禾看得神，反应过来时，笔尖已经在纸页上开一块墨渍，纪时安看似毫不在意，眸底的光却逐渐汇聚成化不开的愁云。

    喜是，一步没资格，退一步舍不得。

    “没收了，写完再还你。”

    “这次不参加了。”两年多的地位巩固还是有用的，例如学校活动方面，也不再是直接喊他参加，而是改成询问，“怎么，让你失望了？”沈淮禾轻笑一声，转而看向宋衍。

    他们是朋友，这不会改变，但学生和老师，又能如何呢。

    冬至那天飘起雪，落在地上很快化成了，除了冷得刺骨外，连一层薄雪都没有积起来，“小衍，饺煮好了。”门外响起老人的声音，冷空气的加持，被刚掀开就冻得直打哆嗦，“来了。”宋衍朝外喊，随后又裹了件羽绒服才卧室。

    纪时安的话似乎在暗示什么，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宋衍依旧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却也莫名记了这句话。

    “笔记修改完了吗，你就玩手机。”沈淮禾有些恼火，全然不顾他儒雅沉稳的形象，伸手就去拿宋衍手机。

    “小兔崽，怎么跟老师讲话的。”沈淮禾被说得耳尖开始冒红，抬手敲在宋衍脑袋上，随后便不再理他，继续工作。

    生气了。

    心

    手机被沈淮禾拿走，放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宋衍也没有着急要回，而是双臂叠，枕在桌面上笑着看他，“幼稚。”话语轻飘飘的，似还带了打趣意味。

    宋衍了刚被敲过的脑袋，将脸埋在双臂间轻笑声，不明的愫开始发酵，丝剥茧地向外扩散，又夹杂着独属于沈淮禾上的白兰浅香。

    “宋衍，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吗？”课间的时候，纪时安问他，“什么问题？”宋衍有些疑惑。

    “还在外面呢，你也不怕被别人听到。”宋衍轻笑，随后又好奇看了一圈四周同学，“多多，你喜的人不会在这个教室吧，谁啊？”因为压低了声音，宋衍怕纪时安没听到，就靠近了些。

    “有空我再带你去趟书店看看吧。”

    “倒也没有，我再看一遍去年的就是。”宋衍说着拿手机准备翻找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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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电脑屏幕上，思绪却不知飘向何，“暂时只买了些基础的。”宋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