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昉实在忍不住，抬手给了顾忱槊一拳，“别犯贱。”

    一曲唱完，许昉转看屏幕，轻轻抿了嘴。

随后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你当时向我这边看了。”

    “嗯。”许昉笑笑，“要听当时唱的那首歌吗？”

    许昉微微侧过，目光落在不远的一小片草地上。他轻声开唱，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淡漠。

    许昉抬脚离开，顾忱槊叫住他，“允许你翘班，江边兜风去。”

    “好。”

    第一张画的是许昉十七岁那年在台上唱歌的场景，贺祈只有一小，坐在人群当中，举着双手鼓掌；

    或者跟许昉有关的一切，他都记得。

    “明天再打～”

    洗完澡以后他就坐在床边细细翻看几张图画纸，是贺祈走之前偷偷放在枕的。

    “早休息吧，你明天……”

    傅瑜：“别犯贱。”

    许昉盯着最后那副画看了很久，然后抬手来回挲了几，轻笑声，“可。”

    “有样学样。”顾忱槊看着许昉离去的背影轻笑一声，松开圈住傅瑜手腕的手，转而伸手臂将他揽在怀里，“走了，不带叛逆儿，我们过二人世界去。”

    “晚安～”

    许昉脚不停，举起左手挥了挥，“不打扰你们。”

    第二张画的是他们后来在临城火车站见面的场景，贺祈跟许昉面对面站着，手里举着一支桂；

    一共画了三张，依旧是火柴人，不过给他们穿上了衣服，就是不知为什么，给许昉穿的是粉裙。

    “要！”贺祈雀跃：“那首歌我后来听了很多遍。”

    贺祈抬手在屏幕上了许昉的脸，开心地笑了一，“好听。”

    许昉难得给自己一空闲时间，从柳池离开后直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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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昉不理会，边起边跟贺祈说话：“早休息，明天再打，晚安。”随即迅速挂断了视频。

    第三张画的是两个小人抱在一起，大概就是他们闹矛盾的那个晚上，这次贺祈把自己画得大大的，许昉一小窝在他怀里，旁边一笔一划地写着几个字：哥哥，我保护你。

    “你好啊弟……唉？怎么这么黑？”顾忱槊低跟贺祈打招呼，看了屏幕一以后疑惑地转看向许昉。

    另一边，贺祈躺在床上捣鼓手机，碎碎念：“什么啊？怎么没声儿……”

    “哎呦哎呦哎呦，”许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顾忱槊一只手懒洋洋地在兜里，一只手抓着傅瑜的手腕，大步走过来。

    “噗嗤。”傅瑜笑声，偷摸给许昉比了个大拇指。

    贺祈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另一边的人，他想，声音也是有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