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

    贺祈那边没说话，直到许昉又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小七。”

    “我没事，想跟你说说话。”贺祈说：“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我不会跟你生气。”

    “那你还难过吗？”贺祈的声音有些低落。

    许昉叹息了一声，柔和：“不难过了，别多想。”

    然后两人又陷了久的沉默中。

    明明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许昉想，大概现在更难过的人是贺祈。

    于是他又轻轻唤了一声，“小七。”

    “嗯？”

    “方便视频吗？看看你。”

    “好…好，好。”贺祈连应了三声，声音有焦急，“你等我一，很快就好。”

    大概过了十几秒，许昉接到了贺祈的视频邀请。

    贺祈那边很黑，只有一微弱的光，照得他的眉目不甚清晰。

    “你在家吗？”

    “在。”

    “怎么不开灯？”许昉追问。

    “不用开灯，外面很亮。”贺祈说话的声音还是翁翁的。

    “小七，你在哭吗？”

    视频接通的一瞬间，许昉几乎就猜到了，贺祈还跟小时候一样，大分时候都不会表，想念他了，就只会一遍遍叫他哥哥，现在很少叫他哥哥了，就安静地不说话。

    许昉看见视频那边的人慌张抬了一手，“没，没有。”

    沉默良久，许昉才说：“你以前总笑，几乎没有见你哭过。”

    “是我不好。”

    贺祈不停地摇，噎：“我只是很想你。”

    贺祈难受得要命，许昉说是他不好，这句话说来比那天许昉失望地看着他还要令他心疼。

    “我就是很想你。”他重复。

    “嗯，我知。”许昉柔声安他：“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