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了什么？”贺祈轻声问。

    贺祈顿时觉得双脚有发麻，反应都变得迟钝。

    许昉直起，平静地望向他，学着他之前的样，手指轻轻挲着他的角，“那个时候，见到你之前，我好害怕你生气了，会怪我，我总是想你不肯原谅我我该怎么办。”

    当时就应该想到，该来的都会来的，他们心存侥幸，生活却总是要跟他们绕着来，虚晃你一枪让你放松警惕，再实打实地刺中你。

    “哥哥？”

    “可是你难过，自责，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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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知什么了？”他张地看向许昉。

    贺祈没说话，许昉就替他说了去，“你没生气，你也理解我。”

    除此之外，贺祈还锐地觉察到了他比以往都要低落的绪。

    “你孤一人来到临城找我，没有责怪我，没有怨恨我。”

那状态，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学习上，除了去看许朝荣别的什么也不。

    “还没去见他。”许昉说，“还是有害怕的。”

    贺祈大步走上前在许昉前蹲，皱眉看向他手中，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许昉却低低笑了一声，“烟有害健康，小七，这你都不懂。”

    “没。”许昉哑着嗓说话，“想试试来着，但是一都没。”

    许昉面上依旧没有表，好像在说一件无关要的事，“知赵孟欣没有他，知我辍学，知我没有参加考，知我……”他没再说去，转而：“外公外婆今天来看了他。”

    他叹了气站起，“试过了，还是算了。”

    最后一节课上完，贺祈带上提前买好的果搭车去医院，没想到在走廊遇到了许昉。

    许昉缓缓闭上，肩膀耷拉来，将烟在地上用力碾碎。

    听见声音，许昉抬看向贺祈，底是掩盖不住的疲乏与困倦。

    他低垂着蹲在墙角，手指夹着一燃的烟。

    贺祈抓住不断着自己耳垂的手，将许昉的扣在自己的肩膀上。

    许昉伸手拉起贺祈，左手手指过他的耳垂，“爸爸知了。”

    “但是你很伤心，小七。”

    “你有生气吗？”许昉闷闷的声音传来，落在贺祈的耳里，让他心发酸，“当年你知这些的时候，有生气吗？”

    贺祈也不知该怎么办，他拨着许昉的发，小声安，“爸爸不会很生气的，他会理解你的。”

    “没敢见他。”

    沉默良久，贺祈抬手抚他角旁的小痣，轻声说：“可以试试。”他低看被碾碎的烟，如果这样能放松好受，也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