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调整一自己僵的，几乎是一瞬间，贺祈就被惊醒迅速起，抬直直看向他。

    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许昉觉得很奇怪，他们明明没有分别，此刻却像是在重逢。

    贺祈前两个小时还想得好好的，等许昉醒来，他要一，不能再哭哭啼啼的，最好是能开个玩笑打趣打趣他。

    可对上许昉视线的这一刻，他还是很没有息的落了泪。

    许昉轻轻笑了一，向他伸手，贺祈迅速握住，重新坐回他旁，他的泪还是止不住地，许昉没有说话，只是偶尔抬手给他一。

    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般，谁也不开说话。

    贺祈倒，许昉就乖乖一喝。

    你都知了，什么时候知的。许昉没有问。

    为什么想死，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贺祈也没有问。

    “还有没有不舒服？”贺祈垂眸看着病床上的人。

    “没有。”许昉摇了摇，便再无话。

    中途护士来查了一次房，然后病房又陷久的沉默中，不知过了多久，房间才再度响起声音。

    “我骗你了。”贺祈说。

    “嗯，我知。”许昉笑了一，“我也是。”

    贺祈没再看许昉，低开始玩他的手指，像是想竭力把这个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得轻松一，“有一天我去医院看我妈，我说我看见你了。”

    “嗯。”许昉开始回忆很多年前的那天，虽然过去了很久，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他不会忘记。

    “那你现在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读这个专业呢？”贺祈的声音哽咽起来，他抬看向许昉，里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