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桌，对面的阿姆给我发了只塑料碗。我捧着这只塑料碗到第二个阿姆那边，对方动作利落地从一只大的不锈钢桶里舀了勺粥到我碗里。第三个阿姆，给我分了掌大的饼。

    一手举着碗，一手抓着饼，我最终来到了川面前。

    我俩之间隔着一张小小的木桌，上放一只古旧的铜盆，盆里用清泡着一截新鲜的柏枝。

    他起先没注意到我，右手拇、、中三指快速轻面过后，就要伸手为我赐福。结果一看到我的脸，直接愣住了，角的笑也僵在了那里。

    “蹭个早饭。”我冲他笑笑，咬去手上一大块饼。

    他垂，什么也没说，就像之前对其他信徒过千万遍的那样，两指并拢在我的额心，松开后，拇指指腹带着冰冷的意，抹过我的双。

    咀嚼的动作停了来，呼也跟着消失，甘甜的滋味顺着齿落腔，我以为这就是全，川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的意思，仍然住我的峰。

    还没完？

    我正觉得有些奇怪，对面的人忽然低低开，说了今天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别在这里吃东西。”

    他的指尖微微压，像是一警告。

    我：“……”

    忍着翻白的冲动，我迅速将嘴里的东西咽：“……知了。”

    说前两个字的时候他手还着，到最后一个字已经嫌弃似的拿开。

    寒冷的冬天，他的手指一直浸在里，指尖都被冻得通红。

    “拉结罗。”别开，他像是冷得受不了，握了握手指。

    拉结罗，以我有限的层禄语知识，这应该是“神胜了”的意思。合今日节日主题，可能就跟基督教里的“阿门”一样，表示一对神明的赞。

    我望着他庄重圣洁的面容，跟着重复：“拉结罗。”

    心静，则手稳

    后面毕竟还有好多人等着，我没停留太久就往前走了。

    是两个不同的门，前大门，后小门。了门外就是条悠的小径，弯弯绕绕通往山。

    庞大的树冠遮挡于，冬季早晨的寒雾在枝丫间形成晶莹的冰霜，被光一照，山路上光溢彩。

    一边喝粥，我一边缓缓往山走，每隔一段距离路边就会有个大袋给大家丢垃圾，想得倒是很周到。

    等吃饱喝足了，我掏手机给严初文打去电话，问他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