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嫮听罢周夫人的话，自知失言，面一讪，再不说话了。

    陆鸢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尽职尽责给郑氏舀汤布菜。

    寿宴上一切展都很顺利，圣上赏了几匹上好的绢缎作为寿礼，郑氏笑呵呵谢过恩，转就拉着郑孟华说：“姑母老了，你正是好时候，回几好看衣裳，当嫁妆。”

    王嫮看向陆鸢：“嫂嫂，是陆伯父送的吧，不知放在哪里了？”

    陆鸢笑着看了周夫人一。

    瘦了么？褚昉实是记不起她两年前的模样了，他没再细想，抬步去招呼前来贺寿的同僚。

    周夫人笑了笑，忆起陆鸢粉嘟嘟白、艳若桃的小脸儿，本还想说“你以前确实胖的”，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便止了话，只是安似的拍了拍陆鸢手臂。

    陆鸢亲昵地挽着周夫人手臂，有说有笑了府中。

    这百寿果十分稀见，且不易存放，也就陆家有行商背景才能到这么两大箱，意重不重不好说，礼是真的不轻。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陆鸢和王嫮上，纷纷夸赞起两人来，陆鸢只是谦和地一笑，王嫮却满面悦，说：“都是我们应该的。”

    郑氏心生不快，指使王嫮：“听说有人送了百寿果，叫人拿来，给大家都尝尝。”

    陆鸢笑：“哪有瘦，在您里我以前该有多胖呀。”

    郑氏瞥王嫮一，冷笑了声。

    周夫人却突然笑着：“老夫人真是好福气，有这般好的侄女守着，还有两个懂事贴的儿媳伺候，真叫我们羡慕。”

    周夫人打量过她，言语间颇有些疼惜：“你瘦了不少。”

    旋即，她对褚昉微微一笑，忙别的事去了。

    郑氏这才：“我不馋这些东西，大家若吃着好，便分着吃了。”

    有人附和王嫮的话，有人却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来宾都是达官贵妇，也知晓郑氏话中意，纷纷附和着，变着法的夸赞郑孟华。

    立即便有人夸赞王嫮大方识礼，宴席上的话语中心从郑孟华转向了王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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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如释重负吁气，命人把百寿果搬去，正要折返回府，听后有人和善地唤了句“阿鸢”。

    突然看向郑孟华：“我记得你最擅作诗，不如就这百寿果作首诗？”

    陆鸢安置周夫人落座后便忙着去招待别的宾客，一转正对上褚昉的神，眸中的光霎那便沉了去。

    百寿果个不大，表面像佛陀的髻，品相有些寒碜，王嫮看了，怕众人嫌弃，再次调：“这是陆伯父送的，礼轻意重，品相虽不好，味是极好的。”

    陆鸢没有计较，吩咐人拿来了百寿果。

    她没有问陆鸢过得是否如意，想来哪个女担着那样的名声都不会好过，何况她嫁的还是最重规矩的世族，定受了不少冷待。

    周夫人似是自言自语地慨叹：“人都说这百寿果丑贵丑贵的，我还在想，为何越丑越贵，今日一尝，才知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有福，跟着老夫人沾光了。”

    褚昉在原地立了片刻，看着陆鸢痩的形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忆想她初嫁时模样。

    陆鸢回，一向沉静的眸中亮起灿灿星光，她笑着迎过去，“周夫人，您也来了。”

    周夫人乃新任刑尚书的夫人，四旬左右，以前和陆家住在一个巷里，彼时陆家荣贵，周家清贫，但陆鸢喜周夫人，觉得她亲切和蔼，经常去他家玩耍，一来二去自然相熟了，若非陆鸢与褚昉有了那事，如今怕就是周家的媳妇了。

    这是指使陆鸢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