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难办，却也并非全无办法。

    他便也添把柴、加把火，替陆鸢试试周玘的真心。

    贺震哪里知褚昉面无波地虑想了这么多，一想到他和陆鸢莫名其妙和离，就满肚疑惑，想了想，压低声音：“将军，前夜我值守，圣上与我话家常，不知为何问到了你和的事，问你们和离的缘由，还问你们现在是何况。”

    褚昉一愣，问：“你如何回的？”

    贺震：“实话实说啊，我说不知，圣上就没再问了。”

    又奇怪：“真是没想到，圣上也这般听闲话。”

    褚昉忖了片刻，联想之前圣上派人跟踪周玘、撞破他与陆鸢双对的事，猜想圣上已然知晓周玘和陆鸢的关系，圣上明知周玘心意却还行牵线，显然不看好这段姻缘。

    而圣上旁敲侧击，企图询问他和陆鸢的况，必是还有其他考虑。

    他和周玘毕竟同朝为官，周玘果真一意孤行娶了陆鸢，他再大度不介怀，少不得尴尬。

    圣上显然不想面对如此境况，更何况，圣上摸不准他和陆鸢到底有何恩怨，摸不准他到底会不会介怀，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周玘另娶。

    “云，次圣上再问你我和……陆姑娘的事，你就说，复杂的很。”

    贺震嗯了声，随问：“有多复杂？你和到底为甚和离，还有挽回余地吗？”

    褚昉笑了，却是说：“随缘。”

    二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褚昉问起贺震与陆鹭的近况，听他说起上次拜访陆家见陆鸢收拾行装，似要远门。

    褚昉随问句：“她可有说去哪里？”

    贺震：“好像是汝州。”

    褚昉随意嗯了声，似并没放在心上，脑中却在搜寻现任官汝州的旧，才想起一个任汝州府果毅都尉的旧，却在此时听贺震问：“将军，你是不是有苦衷？我觉得你还在记挂。”

    褚昉一僵，勒停驻，看贺震片刻，状似无所谓地说：“何此言？”

    “我听说媒人都快把你家门槛踏平了，都是说亲的，你要是放了，怎么不抓娶新妇？”

    褚昉默了会儿，认真看向贺震，以过来人的语气说：“等你成过亲就知，无拘无束是多难能可贵。”

    言外之意，他不娶新妇不是因为记挂陆鸢，只是想再无拘无束一阵罢了。

    贺震很是不赞同，“以前在的时候，也没见拘束着你呀？你不还常常找我喝酒吗？”

    褚昉脸变了，一夹肚撇开贺震去。

    贺震打追上，接着说：“将军，你问去向，是要去送她么？”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