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贴，你自己不是在倒贴孟家？”

    这一句几乎是直戳陈遂良的痛。

    他这一行的时候，孟成庸已经起步了，无论人脉还是资源，都要丰富得多。所以那时候与孟家结，动机是否单纯，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过后来陈遂良得很好，隐隐有齐并之势，两家才成了平起平坐的局面。

    陈遂良一时气结，偏生又想不反驳的话，不愧是生活多年的枕边人，一句话一针见血。

    拂袖，径直往外走去。

    保姆正在往桌上端菜，见陈遂良怒气冲冲的，也不敢问，只跟陈清雾说饭已经烧好了。

    “您要不要吃一？”

    “不想吃……”廖书曼抬手了额，蹙眉，“你扶我去楼上睡一会儿。”

    陈清雾也不甚有胃，就让保姆阿姨先放着，等会儿一了再吃。

    到了楼上，陈清雾扶着廖书曼在床上躺。

    她垫了枕，又掖了掖被，退开时，却见廖书曼正注视着她。

    “……怎么了？”

    “清雾，我从来没觉得不希望生你这个女儿。好的坏的，验都是独一份。只是我跟你爸一地，有时候也只能这样了。”

    “……您可以离婚的。”

    “离婚不离婚无非就那样。你爸的个，我要是提离婚，他一定要跟我打官司，拖上三年五年，人都烦了。他不会占我便宜，但可能也不会让我占他便宜，财产分割都麻烦得要命。”

    陈清雾理解不了，她是一旦没了，必然会划清界限的那格，“……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早就没这想法了。他说什么我都能当个放了。”

    “……或许离婚以后，还能碰到更喜的人呢？”

    廖书曼摇摇，“年龄相仿的，人家肯定倾向于找年轻的。比我年轻的，我又得掂量别人是不是另有所图。”

    陈清雾一时没说话。

    “你不必理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这样单纯一也好。祁然我是看着大的，虽然自由散漫了一，但本质不错，到了一定年纪，自然就安定来了。至于孟弗渊，他肯定是更稳重一些。我的忠告是，任何时候都持自己的事业，这样往后你跟孟弗渊走到什么境地，你都能有余力全而退。当然，我肯定是希望你们一直好好的。”

    她与陈遂良校服到婚纱，开始的时候多好，结束时就有多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