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钰百无聊赖在屋中玩白哈达，次曲在屋角落倒一大罐烧酒，她打算和那日一样，先哄丈夫喝酒，等喝醉了再动手。

    “恶鬼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虞钰问。

    “应该是太落山了才回，他经常天黑后才回来。”次曲有些张，她这次特意准备了最烈的酒，希望不要像三天前杀第一个丈夫那样，勒到一半人就醒了。

    太都落山了，男人还没回来，次曲在厨房忙碌晚饭。

    虞钰觉得次曲的方法太麻烦。

    还要先哄男人喝酒，喝醉了再勒脖，太繁琐了。直接一刀毙命不就好了吗，她的刀这么锋利，对于砍又极富经验，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

    她来屋外查看况，天幕如泼墨，彻底黑了来。

    有蹄声纷踏而来，虞钰爬上院的石墙，在院门酥油灯忽明忽暗的照耀，看到次曲的另一个丈夫骑归来。

    她了刀，伏在石墙上等待。

    很快，男人在院外，院用藏语叫嚷。虞钰这些日零散听得懂几句藏语，听男人的意思，似乎是在问次曲，他哥哥怎么没去放羊。

    虞钰武艺不说湛，但绝不是拳绣。

    她举刀从墙上跃，准砍在男人的后颈。刀面卡在颈椎上，一时不，男人缓缓转过，瞠目裂盯住她。

    虞钰索放开弯刀，又背上的剑，横向利落一划，划开他的咙。男人倒了去，虞钰刀剑并用，砍他的。

    厨房的次曲听到男人的叫嚷声，心一，抱起烧酒放在桌上，正要来答话。

    她刚从厨房的偏门堂屋，虞钰拎着个人，阔步来，仰天大笑：“次曲，快斟酒来吃，恶鬼已经被我杀了。”

    已见识过一次虞钰砍的壮举，但现在看着虞钰拎着个人来，还是被冲击到。次曲心如雷弯去看，见人果真是自己丈夫的，方松了一气。

    先跑去熄灭院门挂着的酥油灯，才回来拿早已备好的革袋，夺过虞钰手里的人，装袋中。

    她推虞钰厨房，端过一盆冷：“你先洗手，帮我看着锅里的菜，我去理尸。”

    “也行，我准备准备，还得法事呢。”虞钰沾满血的手浸盆，很快开满盆的血。

    一回生二回熟，次曲这次理尸更快，尸装革袋里，裹了两层。她常年农活，力气也不小，一个人把尸拖到院角落的柴堆底。

    又拿起铲，一路铲刮沾了血的地，提屋冲掉屋木底板上的血滴。

    一切清理完毕，走到厨房门探过去看虞钰，低声：“仙人，已经好了，你要来法事吗？”

    虞钰肚早饿了，自己拿碗舀了一碗锅里的虫草汤喝，听到次曲的话，放碗走来：“糯米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