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是不能立的。

    严磊去河边找了一块顺的石，有篮球那么大，搬回了家里，压在上面，代替了碑。

    严湘很快就注意到自家院的角落里莫名多了块大石。时不时地，会有些吃的放在那。一块心，一个果之类的。

    他问严磊，严磊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乔薇说：“是许愿石，你有什么心愿，可以告诉她。”

    严湘无语：“我不是小孩了。我是唯主义者，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乔薇说：“再定的共产主义战士也会有心愿呀。”

    说的也是。

    严湘还是悄悄地去许愿了。

    他双手合十：“还是妹妹吧。”

    “不要是弟弟，不要是弟弟。”

    “要生个军军那样的，太糟心了。”

    军军也大了，比严湘还大一岁。

    他完继承了赵团和杨大这两位壮士的基因，壮得像小犊。

    闯起祸来特别有力。

    赵团常觉养这个儿能让自己少活十年。

    乔薇在革委会挂了闲职，不舒服了就请假。

    孟作义还是太刚了，他现在甚至比五年前更刚。

    正好藉着怀的借可以避开很多事。

    有时候午她也会溜跶到图书馆去，严湘上午上完课会到革委会大院和她一起吃饭，吃完饭，他就去图书馆待着。

    如今那里郑艾是馆，一切如旧。

    图书馆这几位，都算是他某方面的老师，他是他们陪伴着大的。

    甚至可以说，某些方面，这几个人对严湘的了解可能还于严湘的亲爹。

    乔薇过去的时候，小吴正在和郑艾说话，看见她，他们俩都停来。

    “嘛？”乔薇奇怪。

    小吴说：“主任，湘湘他……”

    她不知该怎么说。

    严湘跟别的孩不一样——这几年图书馆的大家渐渐有了这个认知。

    郑艾推推镜：“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乔薇好奇过去了，严湘在阅览室里，伏在大桌上写写画画着什么。桌上很多纸。

    乔薇过去，他也没察觉，很沉浸。

    乔薇看了看那些纸，写满了符号和算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