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

    “……饿了。”

    “我去饭, 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就好。”

    昭昭确实需要休息, 她觉得在三千世界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疲惫。

    但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她方才提的几个要求, 他好像没有一个正面答应来。

    睡眠只能延缓里的疲惫，昭昭醒来后吃了东西, 总算能安安静静地思考离开三千世界的对策。

    “……也就是说, 你在很短的时间经历了近千个小世界？”

    谢兰殊：“嗯, 但这个很短的时间, 指的外的时间, 对于三千世界的我们来说, 这里的时间逝的速度并没有什么异样。”

    昭昭顿了顿：

    “也就是说，从昨夜到现在……真正的时间只过了很短暂的一瞬。”

    “或许比一瞬还要短。”

    昭昭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修为绝世的大能，在这里面也会被折磨到神智迷失。

    在极其短暂的时间，被迫穿梭在成百上千个纷的小世界，经历了成百上千不同的人生。

    并且，这些人生并不全都是好的。

    很可能在上一个世界中好不容易完成了此生夙愿，一个世界梦就被击碎，一切回到原，甚至有可能比原本更糟糕，绪颠覆只在顷刻之间，这样的回还看不见尽——

    发疯简直太正常了。

    能在这样的混中还保持绪稳定，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在担心吗？”他握住昭昭冰凉的手指，很轻地搓，“你的手好凉。”

    手又不知何时被他握住了……昭昭默默地把手了回来。

    “难你不担心吗？”

    院里的疏竹簌簌作响，筛几片月残影，银发青年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轻声问：

    “担心什么？”

    “当然是担心不能回到现实。”

    他恍然，抬眸望向昭昭：“原本是担心的，可是你来了。”

    昭昭蹙起眉。

    “三千世界并不是幻境，也不是虚无缥缈的某可能，你明白吗，我们如今所在的这些小世界，和我们原本的世界，是一样真实的存在。”

    准确的说，他们并不是被关在了一个无法去的牢笼，而是每一个小世界，都是一个单独的牢笼。

    他们只是在不同的牢笼之间穿梭。

    “既然所有世界都是真实的，那么，‘回到现实’就无从提起。”

    他瞳，恍若月夜的潭。

    “与你同在的世间，就是我的真实。”

    “……”

    啪地一声。

    昭昭的双手贴在他的两颊，因为用力过猛，掌拍在脸上时发极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