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涩地答。

    尤其是对于已经神不太稳定的谢兰殊而言。

    “我当然要救她，让开。”

    “只要在那之前，我们都没有疯。”

    “谢兰殊……”

    石外响起一片灵剑鞘的剑鸣声。

    要是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天枢君，没有什么修界，没有什么职责……要是这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人就好了。

    “……我答应你。”

    他似乎不敢面对前的画面，弟们无比惊诧地看着君脸上一贯冷静自持的面寸寸碎裂，从裂中迸裂难以遏制的痛苦。

    他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人，才会废掉她的修为，犯无法挽回的错误。

    “师尊不可啊！您要是救了她，该如何同修界代？”

    昭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受害者，却要在这里安抚凶手，她又拽了一。

    站在她前的谢兰殊逆着光，后立着无数昆吾弟。

    残酷的念在他脑海中不停翻涌，谢兰殊一语未发，但已经让这些面对他的昆吾弟浑发颤，几乎拿不稳手里的剑。

    谢兰殊抱着她朝前走了一步。

    “其实，我已经大致猜到了离开这里的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伤了你……是我……废了你的修为……”

    在这个小世界中，她了预知梦，登上了昆吾，离开后仍然建立了云麓仙府，前半段除了没有谢兰殊的手，其余与记忆中相差无几。

    “这可是侵修界的女，师尊您不会是想救……”

    因为他们得这个结论的第二天醒来，昭昭就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原本的那个小世界了。

    “谢兰殊，你答应过我的……”

    谢兰殊又向前走了一步。

    “谢兰殊……”

    昭昭试图说几句话安他，但她实在痛得什么也说不。

    话虽如此，但昭昭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

    这些阻拦他的人，多么碍事。

    虽然保护了容与，但意图攻灵山之举引起了修界反扑，她与为君的他成了真正意义上不死不休的敌人，最终界大败，她被天枢君至绝境，废掉了所有修为。

    一旁的弟宗斐见谢兰殊一边给昭昭输送灵力，一边将昭昭打横抱起，急忙拦住他。

    分歧是从曜灵和容与都被带走开始的。

    他其实已经不太能听清这些人在说什么，占据他脑海中的，是他亲手废了昭昭修为的痛苦与悔恨，以及不顾一切想要救活她的执念。

    昭昭忙问：“什么办法？”

    为什么要阻拦他。

    君真的会杀他们吗？

    “既然我们并非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结界，那么只要不断的在这三千世界中循环，一定会回到那个我们原本所在的世界。”

    她醒来的一瞬间便拥有了这个世界的记忆。

    昭昭勉撑起一力气，扯了扯他的衣襟。

    剑坠地，在空的石回响着刺耳的声响。

    昆吾弟一片哗然，宗斐更是急得满是汗：

    躺在地上的昭昭一手指也动弹不得，似乎因为与人奋力抗争，昭昭觉自己灵力枯竭，浑上皆是让她痛苦难耐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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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望向无垠的苍穹。

    族带走了容与，灵山带走了曜灵，昭昭修为有限，无法与这两族相抗，不得不走堕歧途。

    谢兰殊收回视线，平静地对昭昭：

    要是没有他们就好了。

    昆吾弟从门第一天开始，皆受天枢君教导，信除卫乃是天职，绝不可徇私，哪怕是制定规则的君本人，也不能违反这准则。

    从昭昭上蹚的鲜血向他的脚步，染红了他一尘不染的鞋边。

    -

    “师尊……您这是要什么？”

    意识到自己所在世界的昭昭无比确定，他们在不同世界的转，一定是被灵山巫咸暗中控着的。

    两人这个小世界时，正是天枢君刚刚将她修为废掉之后。

因为他亲见证了她受过的所有苦难，见证着她是如何带着血泪走向他，又如何心灰意冷地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