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瀮不知朱琳琳为什么找自己，但之前他给对方名片的时候，例行说了一句——如果再想起什么可能与案有关的线索，迎随时联系。

    林鹤知

    朱女士接通电话，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单警官？”

    “一般来说呢，古曼是没有那么的怨气的，但我很怀疑，在展览的那些古曼里，可能混了一些脏东西。”朱琳琳用她特有的，很像神婆的语气调说，“我这几日总是想起这件事，又重新看了看他的直播，现在很确定，有一个古曼生小枫的气了。”

    “如果您重新回去看他的直播——在时间——啊，那天晚上1144分的时候，”朱琳琳慢吞吞地开，“小枫刚好介绍到这个古曼童，说‘这个娃娃得和其它人不一样，怎么这么丑，年纪轻轻得和个老似的，鼻梁还被打歪了’……”

    “是啊，他就住店里, 脚不方便嘛。”打印店老板说，“嗐，我倒是一直劝他, 找个徒弟什么的，也好帮衬着, 但他一直一个人，格独。”

    林鹤知：“……”

    “我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古曼可能还会继续杀人！”

    “单警官！”朱琳琳的语气急切起来，“我知让你们相信这个可能很难，但我真的——这个小孩来和我说话了——他很愤怒，他的怨气好重，他很可能再次行凶！”

    “我也没特别怀疑他。”单瀮留指纹，又一个电话给朱琳琳拨了过去，“总之，备个案而已。”

    两人回到车里，单瀮把自己了五十块买的贴撕了来，仔细地从上面提取了谢军的指纹，而林鹤知坐在副驾，使劲地往掌心里呵气：“钥匙是个良心活，但凡这人动歪心思，这生意都不去。”

    单瀮眉心微蹙，对林鹤知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把电话切成了免提。

    “偶尔喏，要去市民中心办理一些补助什么的，还是我开车送他去的啦！”

    “他当时吐槽的那个古曼，就是最后打碎的那个。警官，您还记得吗，碎张枫边的那个小男孩，叫瓦曼。从相貌上，您可能也已经看来了，他和其它几尊古曼都不一样。这是一尊被渡化过的古曼，是被大师‘收服’的，所以脾气可能有些古怪……”

    林鹤知：“……”

    单瀮沿着这条街走，问了好几家店主，对谢军的评价都很——手巧，独，但人很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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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我知你不信这个，但我真的信。”

    单瀮斟酌着，努力让话不要讲得太难听：“朱女士，据科学来说，那个古曼碎他边，应该是因为张枫不小心撞到了桌。如果你认为这什么——古曼——会有问题，或许你应该去问那个‘收服’他的大师。”

金店里边？”单瀮问, “平时, 有人帮他一块儿打理吗？”

    “什么小孩？”单瀮听得一脑门官司，“什么叫小孩来找你说话了？”

    单瀮也无语，但警察这工作，天天都能遇到让人无语的家伙，他倒是耐着：“你是怎么确定的呢？”

    “之前和您说过，我每天晚上会瑜伽，昨晚瑜伽呢我都会冥想修行一段时间——就今天，在冥想修行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小男孩和我说话——他说的是泰语，他非常愤怒地在说——‘血’，‘死亡’，‘复仇’什么的。”

    朱琳琳的声音听着有张，又有神神叨叨的：“单警官，我最近仔细想了想，觉得张枫的死绝非偶然。”

    单瀮：“那也没有家人，亲戚什么的？”

    “是我，抱歉，刚电话没接到。”

    单瀮：“……”

    “我知他结过婚，还有过一个女儿。”打印店老板摇了摇，“但我们这两家店肩并肩地开了十几年，我从来没见过他家人。谢军平时不把这些事挂在嘴边，但我多少知些。他脖上那金链你见过没有？里面打开，存着他女儿的照片，可的，当时还很小。”

    两人的视线在车汇，林鹤知直接一翻白。

    “谢军邻里关系都得好，要说能有什么仇大恨，也只能是他那条的事——或者说，是他的家人？”林鹤知思考片刻，“可是，这和张枫、汪语涵又能有什么关系？谢军事的时候，这两小孩估计一个小学，一个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