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瀮敲了半天门，庄与歌这边没动静，倒是对面的邻居老太太走了来，看上去是要门的样。

    单瀮闻言，顿时心一沉。

    他不想让警方看到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

    “单队，她这个手机号打不通，”段夏搁话筒，眉心微蹙，“学校这边也问了，说庄与歌退学以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不过我从学校这边要到了她在宁港市的住址，座机号也打不通。”

    光从曹奇文在播客平台的聊天记录里看，他与夜莺没有发过一条私信。可这正是可疑的地方——曹奇文作为夜莺的号粉丝，怎么可能什么消息都没有给夜莺发过？消费记录里，曹奇文有购买主播的1v1语音聊天服务，对话框里又怎么会是空白呢？

    他从走廊的另一侧，拿工移开了庄与歌的窗，可就在那一瞬间，他闻到了一极度刺鼻，且熟悉的味——

    “不可能，不可能，”曹奇文把他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瞬间说漏了嘴，“就前几天，就前几天她还在和我说话呢——是她让我帮忙报仇的！”

    单瀮连忙拿一张庄与歌的照片：“阿姨，请问这里是住着这样一个小姑娘吗？”

    “不是，不是，她是说话的！”曹奇文瞪圆双, 依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就她的声音——我能确定, 我百分百肯定，就是她——我不可能听错她的声音！”

    单瀮在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第86章 夜莺

    “如果你是

    唯一的可能，就是曹奇文把他们的聊天记录全删除了。

    单瀮见曹奇文又陷了沉默，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庄与歌, 那你一定要合我们的工作。”

    “不是打电话，但的确是实时沟通, 我打字, 她发语音，”曹奇文这会儿有后悔自己把所有聊天记录都一键清除了，“而且，她能给我及时的反馈，一直都是语音回复，我们沟通有一段时间了。”

整个人可见地绷了，似乎抗拒又张。

    “把这个庄与歌给我叫到局里来。”

    尸腐烂程度非常严重，林鹤知的初步鉴定，人死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那是一个人彻底腐烂的味。

    单瀮又问：“她是一个人住吗？”

    “一个多月了吧？”

    单瀮沉默地看了男人一。

    说着，老太太后有个老喊了起来：“怎么了，你还没走哇？再去和业说说吧，重新通了，这气味还是没消掉！一定要当面说，不当面说他们本不我们！”

    单瀮，表示认同：“看她账号的登录信息，ip依然是宁港，人应该没走，去她家看看。”

    “是的，是的。”

    单瀮皱了皱眉：“很久是多久？”

    “如果她一个月前就死了，那和我说话的是谁？！”

    单瀮皱起眉：“你的意思是, 夜莺她打字给你发消息，指使你害死了张雅仪？”

    “直接跑路了？”叶飞在一旁，咬着香糖起一个泡泡，“不应该啊，她一定还活跃着呢，你看夜莺这号每天晚上读诗的更新从不间断，不像某些作者那样天天断更。”

    曹奇文听说庄与歌的死讯时，整个人可见地抖了起来。他差没从椅上起来，一扫先前讯问时的颓态：“她她她死了？什么——什么——时候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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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瀮之前以为, 夜莺的账号一直在更新, 大概都是提前录好的。可现在照曹奇文的说法, 就还存在那么一个，一个不知通过什么手段, 能够使用庄与歌声音“说话”的人——是这个人主导了对张雅仪的谋杀、以及李墨婷的毁容。

    单瀮不太信服地瞪着他, 在脑里梳理着各不同的可能：“你们是语音沟通的？实时聊天？”

    “哦，是的，是的，这里是住了一个半面烧伤的小姑娘，”老太太一边说一遍摇，“不过，她好像回家去啦，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啦！之前晚上经常听到她在家里哭的咯……现在都没声咧。”

    “复仇这件事，她最早是怎么联系到你的？”